飞扬的;众臣又何时见过他这么寒酸萎靡的模样?心中自然又是一阵嗟叹。
皇帝也没见过自己嫡长子如此落魄的模样。按理说,诏书宣读完毕,马上就有人来带走萧旦;但他无法不想到,以他现在的身体,再以萧旦犯下的罪行,等萧旦踏出太极殿,他们父子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永福,”皇帝忽而出声,“把帘子撩起来。”
刘永福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想做什么,不由心道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然而,他还是犹豫:“大家,您的身体……”
皇帝略疲倦地一挥手。“没关系。反正今日之后就没关系了。”
他这后面一句说得很轻,刘永福听见了,但底下大臣没听清。跟了皇帝多年的内侍监实在心酸,差点哭出来,还好控制住了自己,先去把纱帘挂好,再撩起珠帘。
而满心都是“皇帝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关系”的大臣们,在能看清御座之上的人后,统统傻了眼——
御座上是皇帝本人没错,但边上放着的、带轮的木制品是啥?还有一根倚在边上的木杖……等等,那是拐杖吧?皇帝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莫非……不会吧?!
众臣心里一时间只觉得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过。这事儿皇帝都能藏得严实,真是……叫他们说什么好!
就算心如死灰如萧旦,也不免察觉到周围此即彼伏的倒抽冷气声。他略茫然地抬头,映入眼前的是上头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帘幕,还有正借着太监的帮助、试图自己站起来的皇帝……
“父皇?”萧旦下意识叫了一句,几乎是惊恐了。皇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个?
不光是萧旦,众臣全都想知道原委。不过,他们也并不是真的需要皇帝亲口告诉他们——皇帝之前可是好好儿的,从太子谋逆以后才开始上朝挂帘子;那皇帝什么时候偏瘫、又是为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不是明摆着的吗?
萧旦脸色本就灰败,现在更是如同金纸一般。他输了,他心灰意冷,想着皇帝留他一命不过是碍于面子、或者是彰显自己的仁德;但今日一看……皇帝不杀他,也没动他一根汗毛,绝对是对他的极大爱护了!
皇帝半边身体不听使唤,就算有拐杖,也基本走不了路。刘永福帮着皇帝走到御阶之前,心酸得简直想不顾上下礼仪、劈头盖脸地把太子骂一顿。
然而皇帝却很冷静。他站着,垂目注视嫡长子明显消瘦颓丧的神情,直到看进对方眼里。“幽州地处西北,天寒地冻,环境艰苦,不比长安……”他顿了顿,“你自己珍重。”
萧旦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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