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揣摩出一二;而这种本事在面对自己的皇后妃子时,也同样管用——
燕淑妃性子温婉,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贤妃想往上爬,但方法相对保守;阴贵妃想当皇后,并鼓励她的两个儿子竞争储位;皇后自然不干,她希望太子顺利登基,然后萧欥再辅佐太子……
全部的这些,皇帝都知道。虽然他不说,但并不代表他没想过——事实上,他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相比于儿子们后面的母方势力,皇帝更倾向于认为,在相近的条件下,国之储君最好要保证自身的独立性——
所谓独立性,就是不要和外戚走得太近。借用外戚的势力不是不可以,但一旦没用好,极可能江山易主。若想先靠着外戚的势力做大、以后再剪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难度就更高了。
这也就是说,皇帝觉得太子的设想欠考虑。当然,这仅仅是太子身上最大的问题之一。反正,在他发现他对嫡长子的教导不够时,再想掰回来,早已经晚了。
相比之下,虽然萧欥身边聚集的大臣也越来越多,他却从未显出什么得意自满或暗中谋划之类的模样。话少是话少,冷淡是冷淡,然而这并不是完全的……
皇帝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想微笑。
对萧欥的婚事,皇后指关心鱼初能不能嫁过去;而他却更担心,不管娶谁,以萧欥那样的脾性,夫妻生活怎么能和谐呢?
当然,这不属于皇帝需要管的范畴。但他必须要知道,过去的事情在萧欥心中留下了多少阴影,又是不是真的把萧欥的心肠打磨得和铁石一样坚硬;若真是如此,等萧欥成了这天下的主人,定然会迈上成为商纣的道路——
幸好现实不是这样。
法不容情,然而法也为情;治国无情,但心中必得有情。
最大的风险,他前几年已经冒了;若是此次尘埃落定,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接下来的两日,除去长安街头再次疯传起德王德王妃那叫一个志趣相投的登对恩爱,倒也平静。等大盛官员和吐蕃使团再次在太极广场上面对面坐下时,两边都已经很了解自己的处境——
吐蕃很是尴尬。一平一败,那就算他们再得一胜,要分胜负也得加赛。
而大盛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平一胜,那就算再来个平局,最终的胜利依旧能稳稳到手。
总而言之一句话,吐蕃的压力很大,并且胜出的概率很小。
在知道自己这边的曲子是霓裳破阵曲时,大盛诸人就都这么想了。只要有当年汝南县主一半——不,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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