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呕心沥血,尽他所能。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块导致老爸不能复活的最后一块拼图到底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放下酒杯,宁小北用指尖抹去嘴边残留的酒渍,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踩着凌乱的步伐往浴室走去。
身体沉溺在一片乳白色中,每个毛孔都被打开,宁小北舒服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
从指间到足尖,每一根神经都被热水包围着,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之中。浑浑噩噩,沉沉沦沦,如同尚未开窍的混沌,是难得的糊涂和自在,让他暂时抛却不停穿梭在两个世界中的疲累。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淅沥沥地落在浴室朝西面的小窗台上。窗台上放着一颗仙人球,多日来被主人冷淡,都没有被浇过水的它,努力地张开已经有些干瘪的肉瓣儿,贪婪地吸收着空气里的水汽。
仰着脑袋,漆黑的乌发散开在白瓷边上,浸泡在热水里的脸蛋和身躯,像是剥了壳的虾子似得红。更红的是无意识张开的唇,擦了胭脂似得,又带着水色。
当范侠拿着从赵景闻那边拿来的公寓钥匙,闻着酒气一路从客厅找到卧室,又从卧室找到浴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小北
站在浴室门口,他的话声融在一片腾腾的白色水雾里,被溶解得几乎听不出来。
迟疑了一会儿,范侠走进浴室单膝跪在浴缸边,试探着用手背去搭宁小北的脑门。
热辣辣地,竟不知道手和脑袋究竟哪个更烫些。
小北,起来你发烧了,不能泡澡。
老大
他有些痴了,一手扒在浴缸边,一手仍旧搭在他的脸颊旁,闻着他身上飘来的酒香,范侠似乎听到了自己厚重的呼吸声。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了很多话。
比如刚才他打来的那个电话,让舅舅很担心,于是让他来探望一下。比如今天下午同事们走了之后,自己就一直给他发微信,问他为什么不回答,害的他很着急。
絮絮叨叨的那么多话,不管是解释还是掩饰,终于把宁小北吵醒了。
范侠看着他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朝他望了过来,眼波流转,比热水更烫。
原来那天是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啊?
范侠不解地微微歪过头,倒是有几分少年的可爱。
只有宁小北知道,那个梅雨的季节,摇曳的红色灯光,隔门传来《十八相送》的折子戏和墙角开出的霉牡丹。
夕阳西下,打开房门把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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