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叹气,但是想想,赵一如就是这样,对疏远的人无比客气守礼,对亲近的人又无比在意甚至苛刻。
就是这两人各自的克制和观望不前,让他们错失了多少原本可以幸福的时间,孟笃安按住她的肩膀,十分严肃地一字一句道:
“只要我爱你,你就有资格,直到我不爱…”
“不用说下半句,我现在就有个要求”。
“你说”,其实孟笃安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在你走之前,我们做两次吧,你第一次会比较短…”
“不,不会的,我已经有过一次了”,就在她高潮之后,孟笃安走出卧室,偷偷解决了一次。
之所以不进她的被窝,就是怕和上次一样戛然而止,让她失望。
他不是打无准备之仗的人,猜到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想要她在敞开身心的时候,享用到最好的他。
赵一如突然笑了——原来他不是只知道克制,他在观察和等待,他在伺机而动,他没有放弃过为她谋划。
孟笃安在她的笑里看到了安心、眷恋和引诱,他知道时间宝贵,他的欲火也已经点燃,但他还是在将她拥入怀中之前,拉开窗帘、打开卧室的落地窗。
初夏的风吹起纱帘,切碎树杈变幻的光影,午后温热的绿意从花园里飘来,远处的海浪声细不可闻,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套房里的下午。
一条丝带在身前闪过,但是这一次,遮住的,不再是赵一如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