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务必言辞恳切、字字真诚,不仅要在檄文中罗列确凿的证据,还要以一副蒙冤的态度,以皇妹对皇兄的苦苦规劝为主导。
不写好这篇命题作文,不许刺史大人回家。
可怜文质彬彬的州刺史,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就司马妧提供的人证和诸证词,熬夜三天,不眠不休,终于呕血呕出这篇檄文来。
然后呢?
然后司马妧便如约放他回家了。
说来有趣,这位州刺史竟然不肯走了!本来,他句句指责司马妧有不臣之心、意图牝鸡司晨,如何如何不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可是,待他依着司马妧提供的证据写下那篇檄文后,他发现自己竟然……
竟然找不出她所谓的那些证据之中的漏洞,便是那些人证,他也是亲自挨个问过,听不出有谁说谎。
既然她这边没错,那么……有错的便是当今天子了。
倒行逆施,谋害兄妹,霸占父妃,有违伦常。
去年的大灾和战乱,说不定就是老天预示的昏君不祥之兆!
州刺史大人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居然横下一条心来决意放手一搏,抱着军营里的一根柱子不肯走。那架势,和当初抱着公主府柱子不撒手的赵岩如出一辙。
所以,司马诚之所以得知司马妧大军逼近的消息,不是因为州刺史被放之后通风报信,而是州刺史大人不要自己的官职,跟着大长公主的军队走,导致他手底下的那些官吏觉得不对劲,四下打听。恰好司马妧将刺史的那篇檄文沿路公开散发,被他们看到,于是才有了这封军报。
望着军报后附的那篇檄文,司马诚又是心虚,又是气愤。在他看来,自己是皇帝,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只有司马妧!
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想当女皇!
“来人!”司马诚面如寒霜,杀气腾腾:“将楼家和顾家人全数下狱!”
“是!”一队禁军侍卫领命之后立即往镐京东边跑去。只是队伍之中有几个南衙的子弟互相看了几眼,然后其中一人偷偷掉到队伍最后,想着找到机会便先行溜了,好去通风报信一番。
司马诚并不知道南衙十六卫中竟有胆敢抗旨不尊之辈,他想着顾家和楼家人的分量足够和司马妧谈判了,不过为了保险,他当然要再加一道砝码。
“把司马无易给朕抓起来!”
“是!”禁军士兵回道,他们此刻已感觉到皇帝手中的那封军报很可能牵扯到镐京的权力斗争,甚至是大靖的国运问题,以至于天子竟然连自己的皇叔也毫不留情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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