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香也不间着,早上天不亮就跟管家学武,下午读书习字,晚上学女红,常常忙到亥时末才捨得上榻就寝。
最得空的人莫过于凌雋珈了,家中无事,不用她做饭打扫,她也不用学女红习字。无所事事,就爱缠着郁美人。是故一天到晚,郁姑娘在家中各处总能偶遇到凌家主最少叁、四回。
早上满香学武,她也在一旁打拳练剑,下午满香到郁姑娘房习字,她也跟来,随意翻着书来看,一目十行,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看。
书房内,凌雋珈低头看《子不语》,看得入迷。她看怪力乱神这些志怪小说就不敢夜里看。现在大白天的,看了也不会胡思乱想。
看得陶醉,突然觉得肚子饿,可用毕午膳不久,又离晚膳尚远,她瞧见满香正在放什么糕点入口,也伸手取食,看清楚了,竟是花生酥,难怪那么香!
“怪了,黄婶儿什么时候能做花生酥了?她不是沾不得花生,沾了皮会痒吗?”她询问身后的梨儿。
不待梨儿回答,满香插嘴:“那是阿姊做的,我央了好多天了她才答应。”
凌雋珈捏了一小块,入口细细咀嚼品嚐,“怎么,凌哥哥觉得如何?”,满香急不及待想知道答案。阿姊做的花生酥,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人能比得上。
“好吃。”凌雋珈也不撒谎,她真的觉得好吃,甜而不腻,齿颊留香。
她平日甚少对食物品评夸奖,一般吃了没吐出来就是能吃,一顿饭里筷子夹起几次放入口的,就代表不难吃。因此黄婶儿都是透过观察凌雋珈吃用的次数,来判断她喜什么,不喜什么。
“多谢夸赞。”郁姑娘面色平和的回应,算是礼尚往来。
一盘十来块的花生酥,凌雋珈一人就用了一半,毫不客气。
郁满香抬头看她:“凌哥哥,君子该是怎么样的?”她看书中讲到君子,但她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
凌雋珈想了想,放下神怪小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褻玩焉。前人以莲花喻君子,你且看懂未懂,能否领略当中含义。”
郁满香没有顺着她的话,反而问道:“那凌哥哥,你是君子吗?”
凌雋珈直认不讳:“我不是君子。”这个句子有岐义,在满香听来就是在自谦;在满蓁听来就是强调自己是女子,不是男子。她看向正在蹙眉思考的小姑娘,问“我像君子吗?”
郁满香陷入苦思:“像又不像,我也不肯定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敢褻玩凌哥哥。
凌雋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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