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哥哥越过施礼的人群。
穆清灵听到周围女眷倒吸一口气,一对对含情凝睇的眸子皆望向明月县主身后身姿挺拔,剑眉挺鼻的男子。
镇南王今日身穿月白蜀锦暗花长袍,更显其仙人风姿,玉冠下微挑的深邃凤眼,漫不经心扫向厅内众人,薄唇微启,淡淡道:
“明月在京城喜爱斗蟋蟀,如今初到扬州城,想以趣会友。陛下得知此事,特意赐下玉仙老亲手雕刻的白玉蟋蟀作为彩头。今日夺魁的蟋蟀,不仅得扬州蟋王之称,其主人还能获得皇上的赏赐。”
玉仙老是前朝的一位玉雕大师,此人性格乖戾,每次雕完玉品,但凡有一丁点儿不满意都要砸毁,所以玉仙老逝世后,留存下来的玉器寥寥可数,可谓是万金难求。
水榭内的一众宾客纷纷感谢圣恩。有几位官员还连声称赞明月县主情致高雅,品味超凡脱俗,实乃是扬州城中女子的楷模,恨不得将斗蟋列作四艺之首。
穆清灵隐在人群中跟着呼声点头,恰在此时,一道张扬跋扈的声音骤然响起。
“明月县主举办的斗蟋赛居然不曾给我发来请柬,可是怕陛下的赏赐落入旁人家?”
众人心中惊讶是何人如此嚣张,敢在镇南王面前对明月县主出言不逊,待看清了一身绯红色夏袍,吊眼微眯的男子,水榭中的官员赶忙屈身行礼。
“下官参见梁世子。”
来人正是荣亲王之子,梁宁康。
裴明昭神色淡淡,似是对梁宁康的不请自来早有预料,唇角噙着客套的笑意:“本王不知世子来到扬州,有失远迎。”
裴明月则是连客套话都不屑于说了,睥向曲廊上皮笑肉不笑的男子,讥讽道:“世子口气不小,你那只‘威武’将军被咬断的腿可是长出来了?”
梁宁康听到明月县主的嘲讽也不见羞恼,踱步至水榭厅内,似笑非笑道:
“那只‘黄脸油葫芦’斗蟋乃是次品,多亏县主帮我甄别出来,梁某回府后,已将蟋蟀和养蟋人都处置了。”
裴明月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梁宁康心胸狭隘。只因上次在斗蟋赛上输了她,就迁怒于他人,将人命视作蟋蟀,说杀就杀。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哥哥领了治理江南的差事后,朝中大臣纷纷在背后感叹,西北侯裴氏族人命不久矣!
“我上月刚从牙人手里购来了齐鲁的赤胸墨蛉蟋,在荆州听闻明月县主举办斗蟋赛,自是心痒难耐,连夜驱车,想再同县主那只‘不败将军’切磋一二。”
梁宁康话落,从身后小厮手中拿起精致的墨玉瓷罐,笑道:“还望明月县主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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