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昔日的眉目俊秀,在经过这几年刑警队的淬炼,看起来愈发硬朗跟冷峻。
局子里不少姑娘暗地里都称苏子谦为局草,许箻第一次听见这称呼的时候问了句:那局花呢?
两人关系熟络,苏子谦也不绕弯弯,开门见山:“你已经很久没休假了吧。”
“不需要。”许箻想都没想地拒绝。
虽然现在不像六七十年代那会法医还是稀有人群,但也不是多到随便走一个也没影响的地步。
有不少学校开设相关的法医学专业,可是从最初入门到最后成为出师,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法医的并不多,多半会在中途转业,转去检材或是痕检这块的,真正坚持下来的,很少。
而许箻这样,又懂刑侦又具法医学知识法医,更是少之又少。
苏子谦微微敛瞳:“你也懂医学常识,应该比我更清楚,劳逸结合这四个字怎么写。”
许箻抿抿嘴,不辩驳。
“那个案子,你已经尽力了。”
苏子谦看着眼前人,面颊白嫩,眉目精致,未施任何的脂粉,虽已是二十六的芳龄,但看起来跟刚出社会的新鲜人没多少差别,如果不是那双冷静而尖锐的瞳眸,跟人说她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显然还不够。”不然,也不会就那样让凶手逍遥法外。
案子,是指一个星期前的那起交通事故。
经过勘察和鉴定表明,肇事者应是韩思铭,一起严重的恶性酒驾肇事命案,可到最后的结果变成了普通的交通事故,还有人替韩思铭顶了包,并且取得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双方庭外和解。
苏子谦暗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份信:“现在,韩家向上头投诉你。”
许箻扬了扬漂亮的眉毛。
“咳。”苏子谦清了下嗓子:“投诉你对韩思铭的盘问,属越职行为,并且认为你的语言对韩思铭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损伤。”
“呵呵。”许箻扯了扯嘴角,抱臂冷哼:“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姐一人身兼二职。”一是刑警,二是法医:“还有,就那小畜生敢酒后玩飙车的心里素质,还能被我这么个弱女子的几句话伤到。”
“还有……”苏子谦看了下手里的投诉信内容:“除了心理上的,韩家还投诉你对韩思铭的身体也造成了损伤。”
“那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们家那小畜生一见到女的,就迫不及待地展示他种马的本色,扬言一夜七次没问题。”
苏子把手里的那封投诉信放下,从旁边抽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上头下来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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