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顺着我的脖子从脊椎骨一直传遍了全身,让我全身打了一个颤,他停了一下,继续捏我的脖子。
我点点头。
“累了,就睡一会儿。”他说,“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到家。”
“家?”
……
我们的车子驶出伦敦市区的时候,夜空就像浓重的墨汁,压了下来。
小路并不宽广,而道路的两边又全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显得阴郁而沉寂。在我们在浓厚的密林中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前方有一个牌子,旁边是几盏小灯,照亮了这个路牌,那里有一个岔路口,路口是一条雕刻着正在喷火造型的gargoyle的石雕,已经布满了青苔,并且在同样深色的灌木丛后若隐若现。
从这个路口拐进去,则是扭来扭曲的道路,看不见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清楚来时的道路,我们好像走在一个巨大的迷津里面。
天使!
一个黑褐色的石雕天使的残像,岁月与战争使这个天使只剩下班长面孔,它的身上落满了尘世的伤痕,时间的遗迹,还有青苔。
但是,这些只能掩盖它最初的光泽和稚嫩,却无损于它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