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浅蓝花株,朝她轻轻一笑,”昨日北陆有急召须得处理,我便下山了一阵,今晨才赶回的,你身子还好么?”
慕禾被他这想象之外的态度唬得一愣,稀里糊涂的受了他递来的花株,“恩,昨天没有难受。”
慕禾整个人靠在椅内,两手讷讷地捧着花抬头将他仰望着,乌悠悠地眸满当当的倒映着他的影。温珩只觉心底一软,情难自控,俯身在她额角轻轻亲吻。
并不是头一次知道,她仅仅一个不设防的表情,便可以如此轻易地松动他埋藏至深的芥蒂,长驱直入的霸占他所有的心房。却会在头一回的冷战之后明白,所有的别离都增长了他的思念,每一寸都深刻入骨。
☆、62|5.15
浅吻过后,温珩从身后拥住慕禾,轻声道,”等你身子稍微好些了,我会走一趟北陆,大抵十天半月才会回来。回来之后,我们便举办婚礼罢。“歪头凝着她,“好么?”
他忽而这么道,慕禾只觉极度的不适应。一来是在她瞧来,两人冷战的尴尬仍在,他这么毫无负累的对她搂搂抱抱实在是刷新了她认知。二来,这大抵就是温珩在同她求婚了,求得这么风轻云淡,叫她措手不及。慕禾尴尬得举着拳头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紧紧低眸瞅着受伤的浅蓝花株,“你……”一顿,“好。”
原本说来,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什么世面都已然见惯。然而那一句应承顺应心声泄露出口的时候,心脏却还是会骤然紧缩,僵硬身子,悸动到叫自己都觉着笨拙。
这世间,也唯有他能给她这样的感觉,头晕目眩,微微恍惚。
温珩环着她的手臂一紧,眸色似是化开了暖意,刹那明媚不可方物,抑不住欢喜,吻住她的耳垂,一连两声急急的追问,“你答应了么?答应了么?”
这般年少欢喜难以自持的模样,又有多少年不曾显与人前?慕禾偏过头,回眸望入他靡丽的眸,缀了星光,亮得惊人,灼灼一如桃花绚烂。
“我向来不怀疑温相对自己残忍的程度,你那时若不再对他存有一丝恻隐,他或许当真就如自己安排中的般殉亡于战场了。”
起初读到这一句的时候,是极致的寒意爬上背脊,是因为想来后怕,也是因为她好似从来不曾懂过他,不曾了解他如斯偏执到几乎疯狂的境地。可如今,慕禾望入他的眸,墨似的幽黑中蕴着从未遮掩过的眷恋与依赖,只不过从前她以为他待她,是亲情多与爱的。
一切都是她以为。
原来梨镇的刀剑相向,并非是他刻意的激怒,而是醋到了心坎,闹着天大的性子。可她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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