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突然的冷冽的三分。
”祁容公主的婚约经先帝亲定,由皇祖母点头应允,不是说废就能废的。你比我更晓得其中曲折,做什么一定要弄到这个地步,让大家都难做?”若不是将才咋呼的时候,慕禾已经判定了对面的人就是尉淮。不然他这一番的话语说出,那前所未有的肃然冷凝的语态,定会让她以为他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之人,对她如此不掺杂半点玩笑的横眉冷对。
慕禾淡淡一笑,“当祁容公主横插在我与温珩之间的时候,她可想过她会让我难做?抢走的东西,便可以理所应当的当做自己的了么?你们皇族着实霸道得紧。”她并不是生气,谁都有个私心,习惯站在自己的立场来思量旁人带来的麻烦。
再者,如若当真是温珩站在劣势,她必然真正会给那一句话激得勃然大怒,然而当她知晓尉淮不会退婚的态度立场,更多的想要劝诫说服,好过以后撕破脸面,“婚姻之事最是强求不得,即便公主如愿得嫁,可她的往后平生,你可思量过?“
尉淮冷哼一声,“这是她自己的抉择,我又何必替她多想。”
慕禾兀自哽了哽,只得接着循循善诱,“你既然对祁容无甚亲缘感情,又何必为她得罪了温珩?这买卖岂不是亏本得很?”
“我何时道过是为了祁容才不肯退了这婚约?”对话之中,尉淮早已经辨别得出慕禾退居床脚,似乎是抱膝的缩着身子,一丝一毫也不想碰到他,远远避开。自嘲的一笑,“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可你却从未将我放在心中。阿禾,我只问你,你可曾有,哪怕一刻想要同我在一起过?”
“我要说实话么?”慕禾无意识的偏头,就好似在黑暗中看清了尉淮的轮廓,认真的瞧着。
“……恩。”
“有。”慕禾手指搭上手镯,“或许当时不知,但我应当是喜欢过你的,不然又怎会容你几次三番的……咳,只不过喜欢一事是有度量权衡的,轻则为好感,重症为爱。当你同我求婚的时候,我亦的的确确的动摇过,若你并皇室血统,或许我已经答应同你在一起了。我说这话没有旁的意思,不为给你留念想,也不为安慰,一则是答应你说实话,二则,开诚布公态度才能坦然,我……”
“我并不非得当皇帝。”尉淮倏尔的截断她的话,连音量也不自觉的拔高两度,“我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我可以跟你走,现在都可以。”
“我怎么带你走?皇帝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你倒是一身轻松了,我背的是怎样的骂名,祸国妖姬?”慕禾摇摇头,轻声道,“再者,我并不是那种意思,一丝动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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