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有说过。这才回眸,瞧见蹲在她软榻边,捂着胸口,冷汗涔涔,一脸苍白的温珩,呆住了,“你怎么了?”
温珩半倚着软榻的边缘,声音低了许多,”唔,伤……”言语之际,他雪白的前襟,已经被血水染红。
慕禾一听,赶忙趿拉上鞋子,过去将温珩扶上软榻,“躺着别动。”
因为是仲春,温珩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过薄薄的两层,慕禾为了避免衣服蹭到伤口,动作迅速的解开了他外衣的腰带。
温珩就这么瞧着,被慕禾半压在身下,一声也不吭的任由她帮他迅速的宽衣解带,最后伸手拉开了他的前襟。
一般伤筋动骨,被强弩洞穿的口子,怎么也不可能半月之内就愈合。温珩小时候身子底子差,长大了却格外的好。慕禾这两日看他从未显过什么不好,只以为北陆富饶,一副好身子骨加上各种灵丹妙药的养着,便以为他已经无大碍了。
可掀开了他的衣服,拆下被血水浸染的包扎,愈合大半的伤口尚有几分狰狞。伤口纵然未能裂开多少,鲜血却冒得欢快。
“你方才做什么了?”
慕禾彻底醒透了,本该是一个不能牵动她情绪的人,却突然让她有些冒火。
他定不知小时候为了养好他这身子,她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受了这般严重伤,他却总是一副没痛在自个身上的风轻云淡,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个伤来恼她。
温珩被慕禾突如其来的怒火喝得微微一愣,眼底却漫上一曾细碎的星光,眨巴眨巴眼,隐下欢喜。无辜道,“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了。”
慕禾瞪他一眼,没再接话,动作迅速的给他止血,眉心越敛越紧。
大多的时候,慕禾都宁做一个“缺心眼”的糊涂人,这般才能活得轻松闲散一些。若对方即便是费了大力气,也要给出的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借口谎言,慕禾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照单全收,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平和,这样彼此都好过。明着暗着道尉淮答应来相亲的事也好,非要跟到映雪园的事也好,整理寝房的事也好。她又不是头一回认识他,她都是嫁过一次的人了,这般明显心思都瞧不出来,那她岂不是蠢到家了!
可慕禾偏偏不喜欢温珩丝毫不将自己身体状况放在心上的借口,像是一下挑中了她的痛处,叫她失了耐心,不愿配合下去。更顾不得对于温珩叫人拿捏不定的感情的猜度,大不了错了,丢了个脸,又能如何?
脑中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未停,翻出习惯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麻利的给他止了血。
温珩躺在那,不管慕禾下手轻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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