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恍似并没有承受多少力道般一把握住箭头……
慕禾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温珩一眼,徒手抓住势带凌厉的箭矢,自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殷红的血液很快便自其指缝中溢出。
三棱箭,箭头带倒钩和血槽,杀伤力大,放血也快。纵然是伤在手上,也算是严重的情况了。
可她作为旁观者,神色却并无动容,下一刻屋顶树边的枝叶轻动,便自然吸开了她的注意。
刺杀者孜孜不倦之态度终于让她烦躁起来,往旁边迈开一步,避开温珩,嘱咐一句,“你注意着尉淮。”便要去追暗杀之人。
“阿禾……”温珩忽而出声唤住她。
慕禾想起院子那边连着四通八达的小巷道,暗杀者失手之后无论随意往哪里一窜都不好找,微微头疼,一时间便也迟疑着顿下。
回眸时,温珩的神色微微一亮,似是有些惊讶于她当真会留下。半晌后才低声道,“我也受伤了。”
慕禾淡淡瞧他一眼,“我看到了。”既无冷漠,也无关切。
思绪漫漫思及邻院房屋修建得都甚高,以此居高追踪或许还有一试的余地。心中打定主意,故而言语时,人已经到了阶梯之下。
可再进一步,手腕却给人扣住,不轻不缓的力道,偏偏能适好止了她的步伐。
“你不要去。北陆实况复杂,阿禾,你不要再介入了。”
慕禾没有回头,本是想要径直甩开他的手,可一下的挣扎竟然不能撼动其力道分毫。这么再一停顿的片刻,屋顶那边树影的摇曳都几乎平息。手腕边传来强烈的束缚之感,更是让她心生一股极度不悦的抵抗。
眸光带过阶梯下的灯台,瞧见其上一贯挂着的练习用钝剑。只不过一个旋身的随意,行云流水抽剑回刺。
敛下眼,一剑毫无预兆,却扎扎实实的割在了温珩的手臂上。
钝剑的伤会比锋利刀刃的割上痛得多,慕禾的剑身又正要敲击在关节,当即便将温珩的手震开。
从头到尾,一句”放开“,亦或是一个冷淡眼神的警告都不曾给过。那一剑的干净利落与刻意泄愤般的伤害并不一般,只是为了挣脱能做到的最快捷的方式。而这样恰恰才是最伤人的。
仿佛对他的伤害,在她的心中已经无关紧要到无需考虑的地步。
……
嗤啦的一声,是剑刃划破了袖口。昭然的显露出其上簇新的伤痕。并不算深,却因为是钝剑切口,瞧着血肉模糊的可怖。
那一刹那,温珩眸中轻轻的恍惚并着愕然,望入慕禾蕴着强烈戒备与抵抗的眼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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