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头发蓬乱,皱纹丛生,微微下垂的头颅眉目如蕴含了无限的悲苦与沧桑。随着头像的显现,旁边一条下垂的树枝成了妇人干枯的手臂,手臂旁边,还有一只缺了口的破碗......
少年轻声道:“这是在下一路过来时看到的饥民的样子......“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凝重气氛在缓缓蔓延,无论少年的画风如何,画技如何,单这份直指现实的沉重主旨,便让在场的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羞惭感。
过了一会儿,评委大师方回过神来,叹道:“我等以诗人为题作画比赛,却不知诗人之诗的精髓,便是忧民生之苦......
这位夏朋友画作的立意,到底是上乘了,那这次比赛的榜眼之名......”
话未说完,江珣突然道:“这位夏兄台的画作,当推为首佳,我等皆自叹弗如。”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众人纷纷向他看去。少年的画作虽然构思巧妙,画技也不错,可比起诗书画皆精的江珣深厚精湛的画技毕竟逊了一筹,这一番让步......
江珣认真道:“诚如大师所言,香山居士诗作的精髓,乃是忧民生之苦,而画中能体现出这番精髓的,唯有夏兄,夏兄的胸怀,江珣甘拜下风。”
旁边的潘岱亦矜持道:“在下亦然。”
周围又是一片议论声,有感叹的,有劝阻的,有赞扬的,当然,都是对着江珣,两位大师亦受感染,低头小声商讨起来。
夏颐咳了一声,脸红红的,似乎没想到自己参加这么一场比赛竟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因此很有些不好意思,可面上虽这么不好意思,而说出的话却一点不显得不好意思:“江兄台过谦了,其实江兄台深厚的画作功底,大家有目共睹,在下不过以雕虫小技,比兄台多画了一幅画而已。不过,既然是江兄台有意想让,那不如这么着,兄台仍取第一之名,而在下取第一的奖金,如何?”
众人:“......”
这充满铜臭的小算盘......
两位评委停下了商讨,突然觉得改评什么的,没必要了。
江珣蓦然有一种自己看错了人的感觉。
夏颐愈发不好意思,白皙的面容如晕染了一层桃花:“其实,情况是这样的,在下从南方来,本想一睹九朝古都的风采,谁曾想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灾民。在下身无长物,囊中羞涩,深以自己不能略尽绵薄之力为恨,所以便想把这笔奖金捐了灾民,聊表一点心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深深一躬,”谢各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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