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天天这样想,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反而因为性格本身的自重压抑,心里更加不痛快!
林逸衣心虚的抬头看元谨恂一眼,但他不来能有什么事!林逸衣心里一样烦躁,这都什么事啊,得不到就是最好,不放在身边就是最想,元谨恂这不该是你这个年龄你这种身份该郁结的事啊!
但,元谨恂到底为她受伤了,林逸衣心里再埋怨他,也有分寸,小声的问:“让大夫看过了吗?”
元谨恂怔了一下,想到她问的什么,心口出不了的闷气,仿佛因为这她这一句话有所缓解,顿时觉得周身都清明三分,但依旧自持的冷着脸道:“没有大碍。”
林逸衣捧着碗喝口药:“是吗?”没有狂犬疫苗真的没事吗……
元谨恂看着她的样子,满腔的怒火发不出来,最后还要妥协,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找虐,不见心里不痛快,见了,她更让你心里不痛快。
元谨恂自我嫌弃的厌恶三息,还得问:“让夜衡政来看你?”
拜托,你的宅子吧!又这么晚了,山路好走吗?“不用了,我外出本就需要三四天了,何况,这么晚了,免得吓到他,你明天还要早朝,路上小心点。”
元谨恂闻言靠在椅背上,目光讽刺的看着她:“你就不怕吓到我。就算我是旧的,掉下山崖了你也不在意,这样晚了赶我就合适?”
林逸衣起身:“我——”走!
元谨恂顿时恨得牙根痒痒:“躺着!我走!”就不该救你!元谨恂走出房间,身体难受的靠在门框上,觉得胸口堵得那口气像被生生咽下去了,哪里都舒服。
白公公吓的立即上前:“皇上您……”
“死不了……”元谨恂站直身体,比白公公高出两个头的身量:“走了。”
白公公立即跟上:“皇上,山路难走,这里又紧邻猎场,皇上还是必要走山……”
“禁卫军什么时候连几头畜生都解决不了了!”
白公公顿时噤声,他不是为了……为了让皇上留在这里有个借口。
禁卫军自然不怕夜间行路,军中能手也有能驱散山中猛兽的手段,从山上到山脚下,一路平坦,脚程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