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诸侯啊?不知道大伯有没有后悔的一天。
不过东方家族向来中立,又是出名的老狐狸,想必太子之争不会牵连他们,即便新皇登基,他们家族的地位也不会变,这样看来,也就没什么后悔之言了。
林逸衣这样一想,竟然觉得林重山的选择很不错,因为林重山不就是图女儿嫁的好吗?既然哪个都不错,何必现在让女儿跟一个奋斗中的人受苦,不如直接捡现成的。
林逸衣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失笑,自己真要被同化了。
“笑什么呢?”
林逸衣无奈的看眼手里软趴趴的披帛:“看,没什么攒花的天分。”
元谨恂突然坐起来,接过她手里被揉的乱七八糟的长绢,往手上一绕,修长的手指几下摆弄,一朵海棠报春跃然而出。
林逸衣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毫无吝惜的夸赞:“想不到你还会这些。”
“不过是些小玩意。”冰释前嫌。
元谨恂认为既然说话了,上次那件事便过去了,谁也不应再提。
两夫妻吵架,还真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就算了,何况吵架中林逸衣本身就是弱势的一方,元谨恂不介意他是伸出橄榄枝的主动者。
林逸衣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元谨恂会的真多啊,这么女人的事他也懂,可见为了他温和无争的形象下了多大功夫,如此能忍的潜伏者,不成功才怪!
元谨恂打开一半胳膊,目光温和,慵懒大方的邀请:“过来。”无形中目光如玉,尊贵如旧。在他看来,这时候林逸衣靠过来,娇柔的说些家长里短,两人之间的事就过了。
林逸衣完全没收到信号,更没看出此举是元谨恂生活的‘睿智、大度’:“干嘛?”怎么她就攒不出形呢?林逸衣摆弄着手里的披帛,扼腕不已。
元谨恂看了她好一会,默默的收回手臂,靠在车背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