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低头举起伤手,借着路灯细细地端详着,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哪天才能好,柳晶只在这里住几天,以后该怎么办呢?”
康剑心颤颤的,“我......以后给你打电话......”他不敢去接白雁的话。
“说话算话?”白雁探过头,半个身子缩进了他的怀抱,像在躲风。
“嗯!”他允许自己伸出手,环住她的纤细,她的柔软。
“每天都打,早晨汇报一次,晚上汇报一次。”白雁得寸进尺,伏在他怀中,咬着他的手臂。
“好!”
康剑走了,车开得歪歪扭扭,尾灯跟着摇摇晃晃。
白雁等看不见了,用尽全部心力抑制的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康领导今晚表现很怪,像是一个临终之人,在交待后事。每一句话都感人腹肺、真诚备至。如果没有猜错,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预感到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本能的反应是自救,可是他在那时,却想着了另一个人,这是为了什么?
他的工资、存款和房子全部给了她,现在又给了她一张卡,白雁知道这张卡上的钱不会是什么奖金,有可能是龌龊的、肮脏的。可是这龌龊、肮脏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此时,她捏着那张卡,任泪肆意流淌,心中已一片澄净。
白雁等情绪平缓了,才回屋。门半掩着,柳晶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桌上纸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柳晶?”
“我在这里。”洗手间传来一声闷哼,“雁,我也不知是冻了还吃了什么,肚子突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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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觉,叫陌生。
有一种感觉,叫久违。
淫雨霏霏,柳晶下了公车,刚把伞打开,隔着漫漫的雨帘,看到简单站在医院大门口,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本能地伞一低,遮住了整个身子。
柳晶与李泽昊订婚早,这份感情毫无悬念,她没有过被男生追求过,更没有男生为她站过门岗。李泽昊从省师大过来看她,总是先给她电话。她忙不迭地到医学院为他借宿舍,咬牙省下一叠饭菜票,在他来的那天,早早地到车站等人。
柳晶的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冰凉的雨丝也浇不去脸上的羞红。她把伞稍稍抬了下,偷偷看过去。简单来了不是一会,半个肩都被雨淋湿了,裤管也是如此。
他差不多每天都给柳晶打电话、发短信,想和她谈一谈。柳晶是真的没那个谈谈的勇气,只得做了只驼鸟,把头埋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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