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别随意添减什么。”
杜汶微晒,哼一声道:“也请唐大人这些日子安份在府上闭门思过,最好别闹出什么岔子,让我不好在圣上那里交差!”
唐初楼只是微微冷笑,却与秦放歌道:“商师弟别来无恙,每次我落魄的时候都是你来看我,真难为你了。”
秦放歌心道,还真是,上一次唐初楼被商相打压之时,他的确也来看过。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他是抱着同情之心去看,而今却是别样一种心绪。为着商徐两家的惨局,他这许多年已是无法释怀,更何况又添了徐云廷的死。只能说唐初楼落到今日这个结局是罪有应得,实在是大快人心。然二人往日终究有些交情,想起昔日唐初楼也曾为他仗义出手,秦放歌心里不免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杜汶对他二人过去那段故事也大略知道一些,待要看秦放歌如何回他,便听唐初楼道:“杜大人可否移步外院让我与商师弟叙叙旧?”
杜汶闻言眉头便是一皱,望住秦放歌只不说话。
秦放歌也在踌躇,与杜汶对视片刻,终道:“我也正有几句话要问他,便烦劳杜统领略等我片刻。”
他既这般说,杜汶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虽是嘀咕,嘴上却道:“时候不早,烦劳秦副统领快些,长话短说。”一头说一头阴着脸走了出去。
唐初楼眼望着他走出去,才转眼看向秦放歌,道:“秦副统领……想不到你也入朝为官了,当日恩师那般苦口婆心,也没见你没生半分心思在这上面。”
秦放歌怒目瞪着他,冷哼道:“当日--当日恩师对你那般好,也没见你手下留情。”
唐初楼一时语诘,怔怔看他半晌,方缓缓地转眸看向别处,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他老人家。”
秦放歌蓦地上前一步,上前揪住他衣领,咬牙道:“好歹他教导你一场,就算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能那般害他,你也真下得了手……商氏一门一百多口人就全没了,还有徐家……就只剩了云廷那一条血脉,你都不肯放过,你还是人吗?啊--”
他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脸已涨得通红,完全就是吼了。
唐初楼武功远在秦放歌之上,若想挣脱其实很容易,但这时却似是给他震住了,由着他抓着衣领乱吼乱叫,只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