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如此说,叶如诲又能说什么,眉头拧成个疙瘩,十分无奈地横阿瑶一眼,也就罢了。
出了树林又走二里地的路,三人来到金门附近的一处车马驿。
叶如诲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先行入内不久,便出来引他们进去,在内中一个熟识的伙计带领下到了后面一间预留的上房内歇宿。那是间两进的套房,秦放歌与叶如诲住外面那间,里面那间则留给阿瑶。
这般住主要是为防夜里发生突变,三人住在一套房内,遇事也好相互照应。
“你的腿还成么?”秦放歌临睡前特意过来问她,眼望她那只伤腿,神情颇是复杂。
阿瑶也不知他是不是出于愧疚才这般问,随口应声:“还好。”便再无别的话。
秦放歌也无别的话,站在门口似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退到门槛外,默默将门关好,立在门外呆了片刻,方慢慢走开,走至桌边坐下,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叶如诲已看了他许久,“贤弟这是在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在想明日过金门会不会遇到唐初楼的人。”
“贤弟心里烦恼的只怕不是这件事。”叶如诲瞥他一眼,朝内室看看,低声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对那女子动了心?”
秦放歌“嗤”地笑一声:“三哥觉得我会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
“那你唉声叹气又做什么?”叶如诲摇头道,“当年为商玉,你难道又儿女情长少了?还不是落得一场空……”
秦放歌面色一瞬变了好几变,但碍于他是兄长,硬是坐着没动,只不做声,一双眼中却有波涛涌动。
叶如诲又道:“商玉便也罢了,这女子可是那奸相的人,你贸然将她带着,就不怕出什么岔子?”
秦放歌沉默许久道:“我反复想了许久,觉得不会,若她真要帮着唐初楼,在云雾山时,我们绝逃不出来。况且,她几乎被那人毒死……虽说这也有可能是苦肉计,但林先生说,醉颜酡最多三日便致人死地,若我们晚到一日,她就死透了,那奸相未免也算得太准。”
“说是这么说,可我总觉有些不妥,哎……也不知哪里有错,总之就是不对。”叶如诲皱眉叹气,“不然,咱们还是自己走,让她自寻生路去,我看她硬气的很,离了你未必就不能活,在独峰山一年她不是活得好好的?”
秦放歌只是沉默,许久才道:“三哥的话却也有道理,只是我担心她的腿……你让我再想想……”
黑夜寂寂,阿瑶躺在床上,依稀听到外面低低的说话声。
她的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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