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喝茶!”她终耐不住开口。
“嗯。”唐初楼这才有所表示,下颌微点,示意她将茶放在身旁的矮几上,看阿瑶放下茶碗,便又道,“坐!”
阿瑶应了声“是”,搬了个矮墩,在榻前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垂首等他发话。唐初楼却并无开口的意思,一手支颐斜靠在几上看她。一年多未见,他好像并未多变,而她却恍然如过了数个春秋,时光如刀,生生将过往那些岁月割裂,往日恩爱早随风烟消云散,而今两相望看,竟觉异样陌生起来。
默然半晌,唐初楼才道:“这许久不见,你就无话可对我说么?”
阿瑶抬眸看看他,很快又埋下头去,说什么?辩白、哭诉还是哀求……而他又可会耐着性子听?即便听了,又是否会真的信她?
唐初楼拧起眉,微微沉下脸:“说话!”
这是命令的语气,不容阿瑶违拗。
“阿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她仍低着头道。
“连为自己辩白一二都不愿么?”
阿瑶无言,脑中回想的却是当日在独峰山时,秦放歌的质问。他们都这样问,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所不同者,无外是他的语气要温和些,不似秦放歌那般冷嘲热讽,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会信她。
“那相爷信么?”她把当日反问秦放歌的话原封不动丢给他。
唐初楼眼中光芒微闪,稍后道:“信与不信由我,你都不肯说,又怎知我不信?”
阿瑶似有所动,抬头看他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来,慢慢地又垂下头去。
她不说话,唐初楼便也不急着追问,两人静默着对峙了许久,阿瑶才道:“茶凉了,我去换一碗来。”
“我来,不是为喝茶的。”唐初楼抬手阻住起身来端茶的阿瑶,冷冷道,“你坐下。”
语声虽不大,气势却逼人,阿瑶不得不退下去坐回原处。
“你当真无话可说?”唐初楼揭开茶碗盖,略沉了沉又将盖子合上,缓缓道,“还是说,阿芙先前说你那些,你都认了?”
阿瑶早便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却还是不知如何回答,默然许久,方道:“此事想必相爷心中早有定论,认与不认有分别么?”她也知此话说得不敬,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终究还是怨的,这么久也没能放得下心头怨怼。
“说起来你也在外面有一年多了,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这个?好好的话不会说,偏这般阴阳怪气,你这是跟谁学的?秦放歌,还是别的什么人?”唐初楼沉下脸,眸中暗潮汹涌。
他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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