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声从鼻腔之中溢出。
“等雨季过了,我们便去平德瀑布看看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瀑布呢。”
“重阳过了,乌黎山的雨季才结束呢。”周琮被一阵一阵的昏沉萦绕着,浑身轻飘飘地似要羽化登仙了般。
阿厘的声音好像隔了很远,在山的另一边。
细细的私语变成了风筝线,拽着他的思绪,不得飘向遥远的天际。
“那就等重阳,我们正好去平德登高,我为夫君插茱萸。”她攀上他凉沁沁的胸膛,轻轻贴了贴他光洁的下颌。
周琮便就着她的姿势以指骨抬着她的下巴尖,垂首轻轻浅浅地吻下去。
阿芙蓉独特的香气随着津液渡进她的口腔之中,阿厘呼吸急促起来,不知是不是药性使然。
指尖挑起她深烟色牡丹花罗絺绤,令潮湿白腻的肌肤晾在烛光之下,镀了层温润的辉光。
他环住她单薄的肩膀,弄得丝裙缭乱,莺莺啼哭。
烛泪滑下青釉台,外头天色晦暗,细雨淅零打芭蕉声声慢。
云雨初歇,涔涔热汗未干,阿厘不嫌热,紧紧地贴着周琮。
他单腿屈膝坐着,长发垂在一侧,沿着肩头往下,最后搭在席子上,与她的不分彼此。
阿厘勾了一绺,与自己的缠绕成结。
周琮只瞧着,没有别的反应。
阿厘也不需要他有什么表现,自顾自复刻当初两人私自成婚之时的结发之礼后,便枕上他膝头:“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长眉微挑,桃花眼含了一泓潋滟泉水:“为夫已经身体力行了。”
“什么?真的吗?”阿厘蹙眉,疑心自己方才欲海沉浮,错过了他的回应。
周琮手指微张,贴着她额头往后,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长发,在她难免舒服地昏昏欲睡之时轻笑出声:
“娘子方才要我快些、慢些,这里、那里,琮哪有不从命的?”
“你——”阿厘羞恼地要从他身前爬起来,又被成结的发尾拉扯地一痛,又跌回榻上,脸蛋贴着席子,捂着疼痛的头皮沁出了泪,好不可怜。
周琮抿唇忍笑,伸手过去,囫囵摩挲下方圆滚滚的脑袋:“为夫之过。”
阿厘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周琮心下微讶,将她抱回怀里,捏住湿滑的脸蛋逗她:“含颦幽咽,闻声可怜,泪流涟涟,琼脸咸咸。”
“厘儿不哭。”他含笑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湿润。
阿厘心中委屈更盛:“我才不是因为疼才哭呢!”
她介意的明明是他故意不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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