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幅,上面写着的是她母亲的名字刘香梅。
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人过来。
苏然手放在车把手上,看着几米外殡仪馆的大门,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下了车。
带着红包,以及她刚在路上买的一束花束。
唐安屿听她的话,乖乖在车上等着。
牟山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主家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当苏然抱着花束出现在殡仪馆门口时,主家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直接对她说:“你是苏然吧?我是香梅的丈夫高军。”
苏然打量了一下这个叫高军的男人,戴着个眼镜,从面相上看,似乎不是什么坏人。
她将手里的红包先递上去,道:“感谢你通知我来参加追悼会,也请您节哀顺变。”
高军也没有推脱,直接就把红包接了过来,他脸上挂着笑,手却不忘捏一捏这红包的厚度。
苏然进来就看见殡仪馆正中央的一口棺材,她没有心思关注高军,也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略有些失望,以及打量她穿着时的表情。
追悼会十点钟开始。
苏然送上红包和花束后,和其他宾客一样站在一旁等待追悼会开始。
追悼会流程非常简单,由高军发言,默哀,遗体告别。
整个过程,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哭得稀里哗啦。
苏然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母亲后来生的儿子。
苏然看着那个男孩哭,就觉得母亲一定给了他很多的爱。
都说血浓于水,可苏然觉得这话不太真。
要不同样是遗体告别,她怎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