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从天堂到地狱是啥滋味儿?夏初七体会到了。那感觉,像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凉水。可她盼了他半个月,原就想念得紧,自然不会矫情地与他赌气。见他要走,她咯咯一笑,飞快地抱住他的腰,把他手上沉重的盔甲取下来,笑盈盈地嗔他。
“就算再急,说会话的工夫还是有的吧?”
赵樽向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可这会儿脸上的情绪明显不好,俊朗的五官绷得有些紧。可自家女人都这般挽留了,他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大不了一会儿路上脚程再快些。
这么想着,他便由着夏初七拉拽着他坐了回去,也由着她出门喊了晴岚送来晚上熬的小米粥,还由着她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腿上,左脸一个吻,右脸一个吻,一句一个“想死你了”的诉说离别之苦。
听着她娇柔的语调,他的心,也跟着温和了。
轻拥住她,他捻了捻她的鼻子,“不闹了,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和女儿。”
“我知道啊。”夏初七吊着他的脖子,笑着眨眼睛。
“那边形势严峻,不能耽搁太久。”
“我知道啊。”夏初七再眨眼睛。
“我稍坐一会,就得赶回去。”
“我知道啊。”
在她又一次笑眯眯的附合声里,赵樽浅浅眯眼,不明所以地瞄她一眼,不经历便撞上了她眸子里那一抹似是狡黠似是柔情又似是带了某种期待的情绪。
他嘴一抿,突地抱住她便往榻上走。
“阿七可知道爷最想做甚?”
夏初七“啊哈”一起,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笑道,“猴急什么?你先垫一下肚子。”
“不饿。”
看他来真的,夏初七急了。
“喂,晴岚该进来了。”
“不怕。”
“你不怕,人家晴岚还是姑娘呢。”
“不管。”
“去,玩霸道王爷的招数是吧?”夏初七被他火热的身躯压在被褥上,身子又痒又麻,不由叽叽笑了起来。然而,她原本以为他猴急是为了干那事儿,哪里晓得,这货竟是要搔她痒痒?
胳肢窝靠急,她哈哈不止。
“饶了我吧……赵十九,我错了。”
“错在哪里?”
“浑身都是错,哪里都有错。”
赵樽低垂着头,瞄着她红扑扑的脸儿,哼一声,稍稍放开了她的身子,目光转柔,低头便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
“算你乖。”
夏初七低声一笑,主动伸手揽紧他的脖子,小意道,“前方战事吃紧,爷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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