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了。

暗处的男子却并没有饶过她，冷酷的话语从黑暗处传来：“你知道你的那篇文章发布后，国民的战意、战士的斗志受到多大影响？各项数据都有记录，你自己慢慢看吧。”

凌空扔来一个小显示器，里面有详尽的数据对比。

宝鹿实在没想到——以为自己是行侠仗义、伸张正义的使者，结果却发现自己是个破坏者，就好比一直认为自己是哈利波特，猛不丁却被人告知自己竟然是伏地魔……

她脑子混乱极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种数据是怎样记录又是怎样发生：难道自己的作品真有这么大的作用？一个故事而已，她从未想过一个故事会有如此巨大的作用，初衷也不过是唤醒大家，让omega能有更多的权益而已啊。

她心乱如麻，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最后抹干眼泪，尽量冷静问道：“《灿烂千阳》的结局已经传播出去，我再修改结局也没用了。现在、现在我可以怎么补救？”

男子沉默一会儿，低沉回答：“没办法太迟了，现在只需要你的安静。”

室内又一片黑暗，男子“咔嚓咔嚓”军靴声在地板上回荡，随即消失。

宝鹿捏紧手里的显示器，手心一片黏湿，跟那天在学校礼堂看到元帅，黛娜握住自己的手心一样黏湿。她金灿灿的长发和灿烂的笑容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宝鹿迷惑极了：“自己真的错了？”

后悔吗？

负疚吗？

难过吗？

重视omega权益和帝国战士战意，两者之间就真是对立的吗？

一篇小说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作用？自己到底还忽略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是什么？

……

她脑瓜子都要爆炸了，显示器的光芒渐渐熄灭，室内完全黑暗，只能听见心跳和急促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嗒”一声，满室皆亮，她被陡然的光芒刺得双目流泪，闭眼揉搓，间隙里却瞟见白色大褂的人影靠近。

两个人把她拉起来，强迫钳制着她推向外面。

“去哪里？”她想发问，嗓子眼却被堵住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漫长的走廊，空洞的回音，这是要去哪里？

走廊尽头，推门而入，雪白的墙壁地板、空荡荡的房间正中是一台巨大的医疗舱。

一个医生冰冷的手探向她的后颈查看：“腺体还没有成熟。”

另一个点头：“上去。”

洗脑吗？还是安乐死……

宝鹿无声剧烈挣扎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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