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沈承鹤,指力扣喉,眼睑都红了,也像受了天理难容的大委屈,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
他怒不可遏盯着沈承鹤,胸膛起伏:“你听好,我与我八位兄弟是一母同胞,家族和睦,手足情深。我父一生钟情一人,从未娶三妻四妾也无三宫六院。我父王母后的家事,容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信口开河满嘴喷粪?!”
房千岁是较真的,咬牙一字一字道:“你再敢多说一句,别怪我翻脸撕碎了你。”
房千岁怒冲心头,发完飙也愣在当场,因为楚晗两手死死掰着他五根手指,惊愕地盯着他。
如果不掰着他手,他几乎五指将沈大少爷掐晕。
房千岁在楚晗面前蓦地垂下眼。眼睫有水光,难言之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倔犟、忿怒和不宽恕,默不吭声起身大步离开。
也是个有脾气的。
不怒则以,怒了就不回头。
几个爷们酒后斗气,其实小事一桩。男人心胸宽,不记仇,酒醒就应该过去了。
随琰公子是个温存细致的,特意吩咐七八个伶俐的姑娘把几位爷送回被窝睡觉去。九殿下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蛇女拎着腰带提起来,肩扛打包送走。老七同志算是比较清醒,不习惯被姑娘搀扶,硬撑着自己走路。他面有红潮,极为抱歉地对随琰说:“小八他们喝高了说胡话,你别放心上。”
随琰公子客气地说:“不是我的家事,我不会放心上。但我家殿下恐怕伤了心,难过着呢。”
七大侠是个厚道人,可惜嘴拙不会来事儿,一脸歉意,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