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我比较担心你。”
接下来这个问题他问过霍之汶,但总是对答案不满意:“做这些,值得吗?不会累吗?”
要费尽心思,要用力筹谋,她明明可以放手不去管这些事情。
他希望霍家的女儿,可以活得更简单一些。
不用在商场上征伐,也不用为感情奔走。
他孤身游离这些年,知道独当一面的艰辛。想开口劝霍之汶可以偶尔同万千女子一样撒娇耍赖,可又觉得这些事情放在她身上,光是想想都万分不和谐。
她站在那里,最珍贵的就是勇敢无畏。
和她一起长大这些年,他从来看得明白。
***
值得吗?
累吗?
霍之汶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些问题。
她望向霍季青的眼神始终静如深潭:“世界上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划分的清清楚楚。我能找出来很多值得的理由,比如他以身相许我得回报,可那都不是全部。二叔,我当时冲破障碍牵了他的手,就要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是为他,是为我自己。这样,你是不是更能接受一点?”
至于累。
她有生之年最累的瞬间,一是多年前朝夕相处的杜栖月在退役前,在对着她畅想了此后几十年的人生之后,骤然死于军演生命落幕;二是家中老幺霍之零,在最好的时光被车祸夺命。
在生死之前,一切都是小事。
这样的除夕夜,她不想谈及生死,最后只是对霍季青笑。
眉眼一弯,明艳绽放。
有些霍岐山式的坚持和顽固。
霍季青戳了下自己受伤的额角,叹气:“你们几个讲起道理来都是成套贩卖。你喜欢的,我也只能喜欢着,哪里来的接不接受。”
他这话乍落,霍之汶眉峰一蹙:“受刺激了?怎么突然说话酸溜溜的。比我小时候帮你抄的那篇情书都酸。”
这话题到这里骤然扭曲,完全不能继续下去,霍季青急了,开始直呼她姓名:“霍之汶,要不是我草书造诣深,我用得着你?!”
***
当晚席宴清从霍岐山那里脱身,刚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突然被身后一股力道抢先推了进去。
大理石台面过于冰冷,身前的仪容镜上,映出身后霍季青那张被时间定格的带些稚嫩的脸。
霍季青锁了门,冲他一笑:“不介意一起吧?”
席宴清自然理解他的本意:“二叔,你想和我说什么,不用避人耳目到这个地步。你想说的话,内容……很……见不得人?”
霍季青咀嚼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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