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
那罗浑听到阿单志奇、阿单卓云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闻言推开厅门,只见得宴厅中央一个黑壮的小子脚下横着贺穆兰的磐石,整个人像是猴子一样吊在贺穆兰的腰上撒娇,贺穆兰大概是被碰到了痒痒肉,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身子。
然而让那罗浑动容的却不是阿单志奇,也不是阿单卓,却是一头如雪白发,身着青衣站在那里的狄叶飞!
“狄叶飞,你头发怎么了!”
那罗浑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是听到火长是个女人,吓得头发都白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几个就要检讨下为何要瞒着狄叶飞真相了!
“没什么,那罗浑,你如今看起来,倒像是老了不少……”狄叶飞打趣地上前,和那罗浑豪爽一抱。
“杀气磨砺的更显了!”
“能不老吗?每天都有一大堆臭小子和无知的女郎前赴后继地钻出来,就跟老鼠似得,一不留神就钻进来了,我头发也要愁白了!”
那罗浑见狄叶飞不愿多说,也体贴的不说这话题,反手抱了过去。
“火长啊啊啊啊啊!你伤了哪儿啊啊啊啊啊!”
几人正在欢声笑语间,就听到几层院外一声大喊,吐罗大蛮直接几个大步窜了出去。
“若干人!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
“若干人!”
“若干人,啊哈哈哈哈,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一群人挤到门前,一见到瘦的跟芦柴棒一样的若干人,忍不住笑的腰都弯了。
“哎哟我的天,脸怎么也都是疮!”
“别提了,高句丽那地方,基本找不到什么吃的,我在那里带着兄弟们埋伏半月,又得不到补给,那些东夷什么老鼠肥虫都吃,我又下不去嘴,硬生生把自己饿成这样!”
若干人解开细羽织成的雨披递给身边的人一,仅从这一点,还是看得出门第在生活上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