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情况,发现没有什么不对才松了口气。
他们都大概知道贺穆兰阳气暴涨大限已至,寇道长那时候脸色沉郁成那样,让他们都想起在北凉时候贺穆兰“交代遗言”的事情,生怕贺穆兰就这么暴毙在南山上。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问题解决了不少,至少脸色如同常人了。
几人入了府,进了厅,贺穆兰看着花父花母在宴厅里吩咐仆人去准备饭食、贺夫人奔走后宅亲自去给她整理宅院,袁放抱来一堆账簿等着她核对,陈节则是准备带着肥越影出去跑跑掉掉肥肉,不知为何眼底一阵濡湿,竟有些舍不得在京中的生活了。
可舍不得归舍不得,这毕竟是镜中的花,水中的月,就跟湖面上泛起来的泡沫一般,一戳就破。
她揉了揉眼睛,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突然咳了两声。
“咳咳,咳……”
花父花母动作一顿,都向着女儿看来。花木托好奇地看了看姐姐,立刻捧来一杯热水,要给她润润喉咙。
谁料贺穆兰抿了抿唇,似是挣扎了一番后张开了口,吐出一句话来:“这次大病,我也想开了许多事情,等下次大朝,我就向陛下告病……”
咣当!
啪嗒!
“哎哟!”
花木托的杯子突然落地,袁放的账簿也在晃了晃后落到了地上,陈节半条腿已经出了宴厅,闻言一下子跪倒在门槛上,摔了个倒栽葱。
贺穆兰却像是丝毫不为所动一般,轻轻舒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准备解甲归田。”
率先进了姑臧城的狄叶飞算是得到了首功,但擒获了沮渠牧犍一干人等、又以自身财宝招兵买马的源破羌也得了不小的功绩,两位将领年纪相仿、能力相当,只不过一个出身微寒,一个出身高贵,天然就要分出个高下来。
狄叶飞长相肖似妇人,源破羌外表俊朗,年纪又轻,却已经闯下了不少老臣都无法建立的功勋,更是让人不由得感慨“后生可畏”。
沮渠牧犍被擒,现在必须要做的,便是安定凉国千疮百孔的局面,首要之事就是立刻扶持沮渠菩提登位,并且以沮渠菩提的名义号令诸州,安抚百姓,使得北凉回复之前的繁荣。
马上打仗是狄叶飞的强项,但治理地方却不是他能做好的事情,孟王后和沮渠菩提也需要人监视,孟王后不是好相与的人,素和君实在是放心不下,早早就送了信回平城,希望派专使前来处理北凉接下来的烂摊子。
如果素和君猜得不错,拓跋焘会派出一整队文臣加武将来填补北凉因为动乱产生的空缺,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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