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何?”
“只因为你有一颗本真的心,隐忍执着,不因他人而更改初志。”
王善叔负手站在长街中,细碎的雪花随风洒落,吹动他鬓边一缕花白的头发,神情坚定,消瘦的身形屹立不动。此刻他只是一个长辈,带着怜才之心的长辈,与世间的功利算计无关,也与官场尔虞我诈毫不相干,所有行为的动机始于赏识及他内心深处的一份良知。
这种感觉大概叫惺惺相惜,就如孟焕之拼力相救乔骏和杜谦一样,只因不忍见他们埋没沉沦,一身才华泯然于众,若问当初他的心态不外乎如此。
孟焕之懂得,颇为之动容,收臂站直身子,长揖到底致谢。
王善叔安然受下这一礼,年轻人,以后的路很长,长得要用一生去体验,个中滋味慢慢体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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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里各房也都掌了灯,意儿奔出奔进好几个来回,不停地张望,盼不到爹爹就来磨知言:“娘亲,爹爹又去了哪里?”
“爹爹肯定还没忙完,别急,再等一会儿。”知言也不知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真是父子天性,意儿对已经在记忆中淡去的父亲很是上心,孟焕之乍一回来,他就把外祖父和舅舅全都抛之于脑后,嘴里全是爹爹如何,从早上起来便巴在门口望眼欲穿。害得秦枫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一个人躲在前院生闷气
知言想着都可笑,打发人吩咐厨房给秦枫添了两样他喜爱的菜,方哄得开心。
老人小孩,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她摇摇头,唇边挂着轻柔的笑意,摸一下儿子头顶,“再别闹了,等爹爹回来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