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近来都有打扫孔子祠么?”
“平时两日打理一次。”周二婶取了簸箕把落叶兜上,“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我就随便问问。”奚画打着哈哈,“那你……可曾扫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周二婶略一思索后就摇头,“那倒没有。”
话音才落她就想起来:“哦,对了,方才是有清理到……”
奚画忙兴致勃勃地接话:“是什么?”
“是个灯笼。”周二婶回身从大篓子里提了个散架的纸糊灯笼给她看,“你瞧,就落在前头不远,也不知谁夜里丢下的。”
“……”奚画盯着那凄凄惨惨的灯架子默然无语。
这玩意儿好像是她昨晚丢的。
眼见没什么奇怪之处,奚画正想告辞离开,却听周二婶忽的大叫一声,撒手就把灯笼丢在地上。
她倒是被唬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周二婶脸色苍白,指着那灯笼声音发抖:“你、你瞧那上头……有字!”
有字?
她的灯笼上糊的是傲雪腊梅,没写过字啊。
奚画闻言就俯下/身去看,把灯笼翻了个面过来,触目的一瞬,寒气便从脚底涌了上来。
只见那残破的纸上被人用朱砂写了个大大的“死”字。
昨日自己提灯出来时,灯上干干净净自然没有这个字,也就是说,这字儿是之后有人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