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去见心上人的少女那般,傻笑了起来。
她同洛颐云相识于奶奶家,洛颐云的父亲是洛先生的幼弟,在一所学校教书,数十年如一日。这种不上进的状态,洛先生一贯看不上。尤其看不上他这个亲侄子。他本有意提携自家人,方便可靠,然而洛颐云从小身体不好,只喜欢摆弄一些乐器,念得也是艺术类院校,据说整天和一帮不入流的年轻人凑在一起,不是写诗就是唱歌,不成体统,不堪重用。
可是洛淼记忆中有限的温情时刻,都来源于这个亲堂哥。情窦初开之后的那点情愫,也全给了洛颐云。
刘海是她自己剪的,口红是她攒钱买的——她唯一从亲爹那里继承来的的好东西,或许就是一个适合经商的脑子。那时流行cd与磁带,而她眼光精准,总能挑中最受喜爱和最流行的那一批,然后拿回学校倒卖,为此接连逃课好几次,无怪乎成绩不好。最开始的启动资金是洛颐云借她的,到后来盈利了,洛淼红着脸去找她的好堂哥,一定要将利润分他一半。
而洛颐云抬起头,停下拨动吉他的手,亲昵地揉着她的头发,说,淼淼,我不需要钱,你多给自己攒一些吧。
洛淼眨眨眼,低着头,看到自己的白球鞋的边缘已经泛黄了。她有些懊悔,来时怎么不先刷刷鞋?
十六岁的洛淼只看重十八岁的洛颐云,在她心中洛颐云的确是站在云端上的人物,白衬衫,黑头发,笑起来眼神清润,语气永远那般柔和。
他总是称她,淼淼,淼淼。绵软的音一点点被挤出,在她心上搔弄着,勾得人心神动摇。
洛颐云对她说,淼淼,周末下午我们乐队有一次演出,你要不要来看。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镹菱.
洛淼话不多,只拼命点头。有少量外国血统的她瞳色较浅,再揉上面对心上人时激动的光,睫毛上下翻动之间,一双眼闪烁如日头下最晶莹的琥珀。
她那时还是一池清水,被人轻轻松松一眼看到底。
所以云哥的约,怎么能迟到呢?几度砸门无果,洛淼站在窗前向下望,忽然生出了一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她学着看过的港片中的桥段,将床单用剪刀剪开,拧成绳,再系到一起,拴在床头,又在腰上绕了绕,然后向窗外迈出了腿。风吹在腿上,有点冷,打了个哆嗦,生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一边向下蹬腿磨蹭一边给自己打气,只是二楼而已嘛,电影里的人都从十几楼向下跳呢!
过程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身子刚坠下去就被粗粝的外墙磨破了手臂。她并无电影中人发达的上肢肌肉,两条细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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