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跟上了大部队,没有误机。
到了机场,却碰到熟人,是很久之前和他一起追剧的师妹。
“师兄,好久没见呀。”一看见他,师妹先上来打招呼,语气很惊喜。这也难怪,师妹自研究生毕业后考上了学校里一个行政岗,便彻底与科研说了拜拜,没过多久又被调去另一个学院做辅导员,因此虽在同一个学校,也少有见面的机会。
虽然师妹如今不在本院,但她会不会多少了解一些老邹退休的事?金澜如此思忖着。
也算病急乱投医。其实金澜虽然病愈后回到学校正常工作与学习,但心里对此事从未释怀过,甚至一人独处时还时不时想到这事。他从不在面上流露,对谁都是和和气气,也不会主动提及;他将思绪熬成一锅苦药,自己是其中唯一的药渣。
金澜怀揣着这样的思绪,与人调换了座位,同师妹挨坐在一起。
与师妹一通叙旧过后,金澜小心翼翼地提到了这件事。
师妹观察着他的神色,像在斟酌字句,又像在犹豫,“我的确听说了这件事。”
“那么……”
“……我想,确实和院里几个老师的明争暗斗有关系,”师妹工作几年,竟也不像是当初那个会偷偷看剧的人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深沉:“很多事情我们看不到,也不会在表面显露,但绝不是不存在,师兄,学校也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地方,更不用说牵扯到职称、岗位与成果的时候了。有斗争就会有牺牲品。”师妹看着金澜,目光似怜悯,又像心疼。
金澜别过脸,不想直视她此刻的眼神,他只静静说:“其实老师本不用当这个牺牲品的,对吧?”
师妹在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中轻轻吐露:“是啊,师兄,老师是为了保你,你的日子还长……你还要在学校待很久呢。”
不待金澜回答,她继续说:“不过,其实他能保你什么呢?邹老师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你认为他能以一个提前退休换他徒弟的前程无忧?他以这样难堪的退场,只是想给你一个不受苛待的环境。师兄,他只是想别再有人欺负你了,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师兄,全靠你自己保重了。”
金澜没有说话。
半晌,他开口,说的是从肺腑中淌出来的实话:“我后悔了,当时他劝我去国外,我就该乖乖听话,谁知道我留在学校会造成这种后果。”
师妹有些讶然:“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账不是这样算的,不然你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入学好了。说白了,这种事全看谁摊上了,摊上了,那就没办法。其实我想其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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