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他很害怕,颜晴会变得冷漠,甚至是憎恶他。
第二天一早,不到四点钟,纪墨就将送颜晴回到了夏尔的公馆,辛西娅则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待,事实上,她已经等了一夜了,从纪墨带着颜晴出门开始,她就跟在二人的身后。
不多时,纪墨离开了公馆,裹着一身的寒气坐上了车,辛西娅将手中的大衣盖在了他的身上,她见纪墨神色有些不舍,半晌,忽然开口道:“先生您。。。是很好的人,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必担心的。。。”
纪墨忽然哼笑,鲜红的唇瓣里,一排洁白的利牙显露,像是开玩笑般的语气:“如果我把你变成白痴留在我身边,你还会觉得我很好吗?”
辛西娅一怔,没有再说话。
随后,纪墨点燃了一支香烟,神色凝重,辛西娅凭直觉觉得,他现在很生气,很不好。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纪墨懒懒的靠在车门上,头倚着窗户,看着砂砾似的雪花,随风飘舞着。
他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为什么颜晴没有问关于她亲人的事情,这不大正常,她应该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为什么,却一句都没有问。
她在打什么算盘呢。
颜晴的心思,说好猜也好猜,但为什么,他现在却猜不到了。
白雾倒映在纪墨光影流动的眸子里,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仍是那艘改变了他命运的船只—太阳号。
卢库张罗着让手下人把船清查一遍,要销毁一切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他们的航线不能变动,随时会被查出来,因此在靠岸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痕迹清除掉。
这时有人来汇报道:“先生,酒窖里有个女人”
一旁的纪墨立即就想到了,那是颜晴的妈妈。
卢库正准备命人杀掉她的时候,纪墨拦住了他,轻声道:“我来吧”
随后对身旁的保镖的说道:“枪给我”
纪墨从保镖那得了一支枪,缓步去了酒窖,颜晴的妈妈一身凌乱的蹲在颜晴爸爸的尸体旁,哭的难过又悲戚。
她看起来凄惨极了。
这个可悲的女人,纪墨心里想着,全世界最普通的那类人,勤勤恳恳的照顾家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他们的人生可能会随着儿女的出人头地变得喜气洋洋,也会随着儿女人生的黯淡而一直平淡下去,但无论如何,都是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结果现在连这份平淡都没了,她注定要悄无声息的死去。
纪墨帮她披上了外衣,颜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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