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只有陆夜白和她自己知道。
她变了。
在母亲死后被泼脏水她没变。
经历陈家的长期打压她没变。
可从那日亲眼目睹、无力回天之后,她的心理状态全然改变。
时温每日最爱问自己的一句话变成:
“你说,到底是我病了,还是这个世界病了?”
那时所有人的答案整齐划一,是她病了。
只有陆夜白说她没病。
现在又多了一个贺承隽。
“时温,你没病,这个世界也没病,病的是那些人。”
“你不能因为一时心情低落,坎断迈不过去,就要否认自己存在的意义。”
人总是要听从些耳边的声音,才能选择人生的分叉路口。
每当自我怀疑摇摆不定的时候,就像一枚正在快速旋转的硬币。
正面代表善,背面代表恶。
是正是反不仅靠自己意念,更多需要靠外力协助决定。
在时温身上,这份外力就是他人的言论。
在之前一众说是她病了的否定声中,时温的内心已经摇摇欲坠,将要被定格于背面。
她既不甘心偏向背面又无法坚持正面,索性想着干脆一死了之。
可就在这时,贺承隽突然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恶言碎语,坚定不移地说:时温,你没病。
时温不得不承认,尽管她真的非常讨厌别人给她讲一堆,有的没的的大道理。
但在那晚贺承隽对她讲完这些话后,她的心态出奇般好了许多。
虽然每天晚上还是会梦见那个女生浑身是血的模样,偶尔也会梦见自己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模样。
至少再没有像那次,一冲动就想解脱自己。
时温悄悄在心里给贺承隽记上一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贺承隽怎么也算造了十四级。
她总是要还的。
但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从刚来江南的第二天就开始点外卖,附近能送的、稍好吃点的全都被时温吃到腻味。
实在是不知道吃什么了。
终于在这日中午,时温拖着已经叽里咕噜响半天的肚子,挎张脸从画室里走出来。
细看白净的脸上还染了些油彩的暗红痕迹。
却在走至客厅沙发时定住,顺势又仰躺了下去。
她是真的,很不想在这种闷热天里出门。
想想出门一趟回来又要洗澡又得洗衣服,时温心里就烦的要命。
忍不住暗骂了句,这他妈什么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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