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在没有遇到顾白之前。
在小区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提了一打啤酒,又买了一包女士香烟和火机,才踩着步子进了电梯,然后开门进屋,脱了鞋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没有开灯,就着着外面微冷的月色,一路穿过客厅,走到阳台上。
将买回来的酒和烟随意的扔到阳台的小桌子,而后整个人窝进吊篮里,缩成一团,目光远远投向那座“顾氏大楼”。
坐了许久,觉得浑身有些的凉,童颜开了一罐酒,然后就往着嘴里面倒。
冰凉的酒随着这冬日的冷一齐入口,又沿着喉咙入了肚腹,倒不觉得冷了,喝完一瓶又一瓶,直到整打喝完,她方才罢休的点了一根烟。
火光跳跃出来,印红她的瞳孔,然后她动作不太熟练的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狠狠的一吸。
烟味随着她的呼吸钻入喉咙,呛人程度丝毫不低于她第一次喝酒,她吐出一口,烟雾从她嘴里冒出来,心里莫名的畅快。
这一夜,童颜就在这吊篮里坐了整整一夜,喝了一打酒,抽了整整一包烟。
第二天,天色才亮堂起来的时候,天空飘了雪。
纯白的雪从蒙蒙亮的天空飘落下来,落了童颜满手。
她想,今年燕城的冬来的似乎有些早了。
……
童颜以为她与顾白会不再联系了,至少短时间之内,却没有想到在雪落了一个小时,将她全身冻得都有些僵硬的时候,她会接到他的电话。
看到那一串跳跃着的熟悉的号码,童颜接电话的手有些的抖,她将那暂且归为是冷的。
只是当电话接通,贴在耳边边上,那人单刀直入的一句“颜颜,我想你!”她无法再将抖着的手归为是冷的。
这世上之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有另外的一个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令你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顾白之于童颜,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将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到嘴边,狠狠咬住,直咬出手腕上一道深深的牙印,才放开,尔后漫不经心的对那边开口“可我恨你!”她原不想说到恨这个词,在恢复记忆之后,在卫景死了之后,她都不想去恨,恨这样的情绪太沉重,她也不愿恨自己最深爱的人,虽然都说恨的背面是爱,她不愿意,总觉得不该把这样的情绪放在她对顾白身上,或者该说,她不舍得恨他,可现在她说了恨,是恨他,恨他娶了别人,能那么轻易的就娶了别人,恨他怎么能在娶了别人之后再对她说一句想她!
“顾白,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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