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在他的搀扶下,重振雌风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两个交换条件,我是一个好处都占不到。
老狐狸。
破开冬风飞雪,我从顶端俯身滑落,俨然有了几分样子,落日余晖,染得白雪一片红,半路,我瞧见一个人在朝我招手,唇红齿白,笑得很是灿烂,心下一颤,脚下就失了准头。
第一百次冲进雪堆。
这次我很快支起身,朝那里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兄长匆忙赶来,揭开护目镜,我有些怔忡,摸摸他的脸,咦,刚不还在那儿吗……脖颈进了一粒雪,将我惊醒。
晚上吃酒才真正回神。
日式小酒馆,榻榻米,横推门,一樽清酒,果真又甜又涩,我“哈”一声,兄长在桌对面看着我笑,白皙的脸有些泛红。
这才一杯。
在他眼前摆摆手,一时不察,被他捉住,亲了亲指尖,他说:“你大哥我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倒。”
我抽回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十分江湖气地对他举杯:“我干了,你随意。”
他吃吃笑,亦仰头喝尽。
我问他这酒叫什么。
指腹摩挲着湿漉的瓶口,他答:“西西弗。”
“他的诞生以及所作所为了触怒诸神,诸神为了惩罚他,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
“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在原地打转,永远没有希望。”我问。
支起的窗外,冷空气扑来,吹散酒意,反倒有些凉,我觉得这个故事太绝望,愈发往他怀里缩。
兄长的面孔倒悬,微微笑着:“是啊,希望与自由都太昂贵。人类用酒精麻痹自己,但也逃不脱现实。”
所以这酒叫西西弗,清醒的迷醉。
我也有几分飘飘然,说出来的话都不堪听:“要我说,西西弗不就是屎壳郎吗!他得学习屎壳郎热爱劳动的精神,别天天怨天尤人,你说是不是?”
兄长是高知家庭的贵公子,没听过这样粗鄙的话,一时也愣住了,随后笑起来。
起先是轻笑,后来居然放声大笑,我从没见过,惊得那点朦胧酒意都没了,窜起身。
他一笑吧,鼻尖的黑痣就一颤一颤,像天边星,笑够了,就低头来寻我的唇。
大约想把我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封死,所以他吮吸我舌头时,很用力,津液渡来渡去,皆是酒香。
兴头起,我又嘴对嘴喂了他好几口酒,口口缠绵,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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