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说的恃宠而骄,现在我完全赞同了,我有当一个出卖自己的婊子的潜质。
晚六点,灯火通明的珠宝大楼,光鲜亮丽的人群,忙忙碌碌的身影,唯有我,落汤鸡般穿梭其间,留下一串湿漉的脚印,只是所有人都目不斜视。
特助先生客气地请我到会客室,递来干净衣物与热可可,跟我说总裁在开会,请我稍等。
半小时后,我得偿所愿,推开办公室的门,来到情报中央,特大反派没有想象中的盛气凌人,他疲倦地仰躺老板椅,闭眸轻捏眉心。
闻声,睁眼,见是我,面容一下柔和起来,我走进去,打趣他:“周总裁,小的特来拜见。”
我不能总卖惨,因而除了第一次,后来的无数次,我都以送点心的名义去看他。
至少在公司,我们还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说来惭愧,在西点上,我输得一塌糊涂,一个简单的笑脸,被我烤过后,像一个冤魂索命的恶鬼,我都怕他看了做噩梦,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十次找他,十次都在开会,季度大会,合作会议,新品研发大会,数不胜数,原来做总裁,真的不是恶俗小说里,一句“天凉了”,能概括的。
有一回被我撞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大概是为什么事发愁,因为我路过时,看到从会议室出来的高层们,一脸难堪灰败。
外头是浓浓无边夜色,灯光点点,再辉煌的建筑与工业这会儿都不过是一个光点,人们忙忙碌碌,为的就是被这点光照耀,然后存活。
我没有打扰他,是他先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我,温声唤我希希。
这之后某天,我获得了在他开会时,能在他办公室等待的特权。
我知道有摄像头,所以只假装拍对面漂亮的竹子时,不经意拍到文件名,发给宋抑,问他有没有要找的。
宋抑不赞成我冒险,他从开始就愿意帮我,无需报酬,是我执意要等价交换,要是他被搞垮了,又哪里能帮我?
这世界,好像就是比赛谁更天真。
我不是没见过商业间谍的下场。
那天我等不住,在兄长的休息室睡了一觉,迷迷糊糊被痛苦呜咽吵醒,隔着门缝看,一个男人嘴里塞着布,鼻青脸肿的,涎液像狗一样从嘴角滴落,特别狰狞的画面,一旁还有人照着他肚子狠踢,一瞬间他就倒在地上,呕出鲜血。
我退开两步。
沙发上望向夜色,指尖摩挲一支烟的兄长微微侧脸,看见我,笑了一下,起身把我从门后拉到舞台,他替我理了理睡乱的发,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说:“盗取机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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