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道:“你弄疼我了。”
他停下,什么动作也不敢做,昂头同我拉开距离:“你烧糊涂了。”
我皱眉反驳,说出话都是黏黏糊糊:“我没有!我知道你最爱吃的是红烧排骨,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还有……”
我憨憨一笑,抚摸上他的脸庞,脸慢慢凑近,直到两张嘴贴在一块儿。
“你最喜欢的是我。”
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我的舌钻进他口中,纠缠着他的,阿森怎么会没有力气推开我,他只是口是心非,他也是喜欢我这样对他的。
记得我答应过他只许对他一个人这样,我食言了,因此要加倍奉还。
含住他的两瓣唇,将它们吮吻得水亮,湿滑的舌在他口中兴风作浪,他只是乖巧地任凭我玩弄,不主动也不退缩。
他一定是背着我吃糖了,不然他的唇怎么会这么甜?
将十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我们的吻更深,对阿森,我胆子一向很大,我把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间。
阿森很没有防备似的惊了一跳,双手掐在我腰间,头往旁边一错,我的唇就刚好贴在他下颌角。
我一路吻,直吻到他直挺挺的鼻尖,一把摘掉那碍事的眼镜往床下一丢,轻轻吻上他的左眼。
“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固执地捧着他的脸,他却不应声,神色迷茫极了,眼睛微眯,顺滑的黑发滑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仿佛稚子吃到甜蜜糖果,却不懂这是什么。
温热大掌上移,拢住我的下巴,指尖滑动,他皱眉盯住我的嘴角,随后低头,朝我靠过来。
一吻终结,我疲出一身汗,再没有力气,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如洪钟。
后半夜,我睡得很安稳,身侧始终有一个火炉熨帖我,将我笼在一片温暖中,烧渴了,哼唧一声,立刻有清凉的水被喂进嘴,总也不够,渴得我直吮那条湿滑的东西。
醒来时,雪印的天地光亮,空空的半边床上被子工整,我明白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那天兄长意外地起晚了,我们同时打开房门,他套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脖子遮得死死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我猜他一定又熬夜工作,我向他打招呼:“大哥早。”
没想到他也同时发声:“好些了吗?”
我答:“好些了。”
他也道:“希希早。”
两道声音迭在一起,我们相视一齐笑出来。
今年的年叁十按照惯例还是在老宅碰头,去年我们逃了去放烟花,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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