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才托阿宁带我来见冷姑娘,若冷师傅肯割爱,价钱绝不是问题。”
“这个……”冷念有些为难,记得上回冯管事也来向父亲求花,结果被父亲一口回绝,她清楚父亲脾气固倔,对自己的东西很是爱惜如宝,是以要他卖掉这盆‘十丈垂帘’,大概也是不易说动的。
看出她脸上的犹豫,裴喻寒显得十分礼貌:“如果为难冷姑娘,那裴某在另想办法好了,今日多有打扰。”
他虽然急切购买这株菊花,但没有半分纠缠之意,这一点令人心生好感,况且刚才她从树上跌下,还是对方当了垫背,冷念快速思索下:“这样,我两日内给裴公子答复。”
裴喻寒先是意外,继而挑眉一笑:“好。”
纪攸宁邀他到堂中喝茶,裴喻寒却禁不住调侃:“不了,我还有事,让下人引路就好,你还是留下来陪你的小念吧。”
“去你的。”纪攸宁笑着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待裴喻寒离去,纪攸宁关心地问:“真没摔着哪里?”
冷念摇头,随即想到什么,气急败坏地掐着他的手臂:“你怎么回事,难道老在人前提起我?否则裴公子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纪攸宁嘿嘿一笑:“少琼又不是外人,你放心,他不会往外乱说的。”
冷念之前就觉得裴喻寒这个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此际一琢磨,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这位裴公子,就是跟你打小交情甚好的那个裴公子?他家是做石头生意的?”
纪攸宁“咚”地砸下她脑壳:“什么石头,是玉石。”
冷念瘪瘪嘴,显然对他最近动不动就揉头发捶脑袋的爱昵动作很是不满,不过提到裴家,纵使她鲜少出纪府,也是略有耳闻:“听说他家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
“是啊。”纪攸宁颔首,在海外行商,所获利润巨大,钱财更是不可估量的,“少琼虽说是少当家,但目前裴府上下事务还是由他阿姐全权掌管,唉,说起这小子,明明考中举人,偏说当官没有现在清闲自在,竟就半途而废了,他啊,倒是想得开。”
冷念一直以为他读书就很厉害了,没料到裴喻寒更为能耐,居然都考中了举人,故意说道:“我瞧人家裴公子,看着比你正经多了。”
“那是他在人前装的。”纪攸宁压根不在意,柔声细语,“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多了去了,哪里像我,只会围着一只小燕子飞?”
冷念觉得他现在讲话越来越不正经,顿时臊红了脸:“你还不赶紧走,当心被别人看见。”
纪攸宁转过正题:“那盆‘十丈垂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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