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痛,很痛,火辣辣的痛,由那处贯穿,渐渐蔓延,渗入了四肢百骸。
于是她哭的更厉害了,拥紧薄被,将自己的身子裹得紧紧的,裹成了一个蛹,脑袋也躲在里面。有谁隔着被子,轻柔的抱着她,拍着她,好一会儿,想要替她掀开一点缝换气,却被她粗暴的挥开。
她推开那人,猛地掀开被子,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神智还是模糊的,只是遵循着本能,再难压抑的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大吐特吐。
人在情绪特别激烈的时候身体一样会有许多过激反应。呕吐是其中一种,其实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她的胃穿孔刚好并没多久,眼下就成了要命的事情。
再加之昨晚一直到现在,本来也就没吃什么东西。所以除了清水胃酸之外,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胃部依旧痉挛却愈发剧烈,疼痛,晕眩,恶心,一阵阵的朝她席卷而来。再难支持的,她陷入深重的昏厥。
这一下,世界总算清静了。
再次醒来时,脑袋有点沉的,但还算清醒,身体也轻松许多。锦年睁开眼,看见梁唯坐在床边,捧着杯水,两眼肿的像桃子,却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发觉她醒了,梁唯又惊又喜,失声喊她,“锦年。”
锦年很用力的朝她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开口,却被她用茶杯封住了嘴,速度之快,以至于水都撒到了胸口。她尚且来不及有所反应,
“抱,抱歉,没烫着吧?”
梁唯慌里慌张的又将杯子挪开,替她擦水。
锦年没吭声,也没动,只是静静的半靠在那里,看着最好友人手忙脚乱的模样,看着她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神。
那种怜悯的,悲哀的,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很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直截了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梁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但看嘴型,锦年大致猜的出来,应当是类似“怎么会没事”一类的话。只是,再开口时,终究是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辞:
“我刚刚……帮你洗澡换衣服。你,你……”话到嘴边,千回百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是锦年轻轻莞尔,打断她磕磕巴巴的话,语气很无谓很漠然的,“嗯,我被强-暴了。”
纯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梁唯还是倒吸口凉气,惊住了,也愣住了,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说这话时风轻云淡的笑。
心疼,心酸,愤怒,交织在一起,梁唯垂着眼,将手中一个小纸袋放在她手里,重新给她倒了杯水,很小声很小声,“无论如何,还是要尽量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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