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挣扎及退缩,没有那么多的克制。而且……永远不会突然推开她,再放任她一个人。
恍惚间,有种被人捧在掌心宠爱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她是被需要的,被怜惜的,被爱着的。她……也可以成为某人的全世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有种天长地久的温柔。
这样的话,大约永远也不可能从另一人嘴里听到吧?
“江悯。”她又喊他,不待他答应,就径自说道,“下午陪我,我想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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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年,你不是小孩子,起码还是个女孩子,你还没有嫁给他,还没有和他结婚,你就带他回去过夜,你想想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脑子里头乱哄哄的,今天上午的那场争执反复回放,最终,定格在这句。嗯,应该就是这句,在之前,她没有突然生气,也不会那么尖锐。
是……他说重了么?
他伤到她了?
可是,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
暮色中,视线落在那座小筑,房间里亮着光,显示着有人在。
安瑞在脑子里,将可能发生的场景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烦恼的吸了口气。
下车,进院,拾级而上,手搭上扶手,门被推开,正有人走了出来。
安瑞抬起头,漂亮的凤眼危险的眯成了两条线,视线从二人交握的手上的移到江悯手中的箱子上。
花费一整日功夫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间土崩瓦解。
“放心,我这就搬走,不会再碍你的事。”锦年平静地开口,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和他擦身而过,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