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轻薄了姑娘,实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姑娘身上只有仰慕风雅,并不敢稍涉郑卫……”
那乔大姐儿素日里常听见三仙姑说这三郎有些庄稼把式在身上,谋得一个好差事,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吃皇粮当差的,又是屯里人出身,心里就只当他是个老实本份的汉子。
谁知如今听见文墨也通达,竟会说这样的话,倒真是意外之喜,竟是个才貌仙郎一般,心中对这小伙子越觉得亲密般配起来,倒不似方才恁般防备了,因说道:“看你,忙的什么,奴家又没说几句重话……只是你曾经念书么?”
三郎见大姐儿问,知道她虽是闺阁女子,原先父亲是黉门秀士,听见母亲也是乡绅之女,自然是识文断字的了,连忙答道:“小人不曾念书,只上了几年学,刚念了四书,开了蒙就罢了。”
大姐儿听了,知道他少年丧父家道中落,没有本钱供应,只得中途辍学,心中替他惋惜,就不好多问的,因笑道:“奴家恍惚记得四书上有句话,‘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说的就是三爷这样的人品了,我如何不信你,若是不信你,又叫我信谁去……”
张三郎自从当日在碧霞元君祠内巧遇了大姐儿,一段心事遮遮掩掩的一直纠缠于腹内,每每相见总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的,及至见了面,又碍于男女大防圣人礼教,不能一诉衷肠。
如今听见大姐儿说的这两句,虽然浅近明白,不加雕琢,却好似说到自己心坎儿上了一般,把自己素日要说的话只含混在这两句里头,竟是文不加点不用再多费一句唇舌了。
因点头说道:“姐儿的话,小人都已经知道,从此便放心等着你家去,再无不妥当的地方。”大姐儿听见三郎把自己出门子说成是家去,心里也暖暖的,两个相视而笑,比从前更显得亲近了几分。
碧霞奴刚刚展颜,忽然又凝住了,只管秀眉微蹙起来,张三见状连忙问道:“怎么方才还好端端的,忽然又好似有了心思似的呢?”
大姐儿因说道:“还不是我那妹子不省心,如今你我这样情份,我不好瞒你的,今儿在家时,我们太太说了我两句,我想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况且她是做娘的,只有她说我,难道我去说她不成?谁知那蹄子却忍不得,到底与她吵了一场。
如今闹出来,尚有奴家从中调停周旋,若是来日我去了,二姐儿到底怎么个结果呢,这几日为这事悬着心,今儿见了你,也少不得对你说了,还叫我与谁说去呢……”
三郎听了这话倒是触动前日之事,因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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