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征兆让我警惕,我知道自己如果放任它,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就像当初自己轻快地坠入彩色电视机的情网,觉得那里面简直装着全世界的惊喜,然后成绩一落千丈,从而不得不从初中开始,践行“存天理、灭人欲”的变态哲学,将自己与心爱的电视机忍痛割裂。
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从瓦西里手里将我的手抽出来,低下头不再看他,小声说道:“瓦夏,我不可能跟你去俄罗斯的,虽然我就快放暑假了,但我还有实习的工作要做。”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如果现在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就留在这里,一直等到你肯的那一天。”
或者……等到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吧。我看着他目光坚定的表情,在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我将脸转向别处,无奈地说:“你的签证会到期,你滞留在这里是会被驱逐的。”
“我想好了,如果你的国家一定要驱逐我,那我就到这附近的公海去做一个无国籍海盗好了。”
我抬起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瓦西里,而他则一脸严肃和认真,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姐……”一直没有开口的浩洋走到我身边,他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我扭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竟带着一种我从未看过的复杂情绪。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但最终,他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爸妈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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