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什么,以他的身份地位,绝没有人敢私吞一丁点属于他的功劳。所以匆匆交接了俘虏和战利品,在城外安顿了麾下人马之后,卫羿便带着一干心腹回到了城中卫弼公府歇息。府中仆役对归来的五郎君自然是殷切服侍不提。
当晚得知谢九不在金陵、也并不在江陵、并不在江州,并且谢家的回话十分含糊不清、根本没有说清谢九去向,卫羿片刻都没有忍耐,径自骑着马,带着卫旺黄斗等一群心腹,杀气腾腾地找上了谢氏大房在金陵的偏宅。
妻子凤娘、弟弟妹妹等人都安置在了江州,华邵只带着几名心腹暂居宅中,见卫羿果真怒气冲冲地找上了门来,大郎苦笑着将他迎进厅堂,又急命人呈上好茶点。
卫羿也不管这位妻兄如何作派,左手按住腰间刀柄,双目冷然盯着大郎道:“废话少说。谢大,谢九在何处?现下我亲自来了,休用那等模糊不清的话敷衍于我。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大郎苦笑,心中叹道,他能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如何用家中最有价值的一个妹妹为质,暂时换得了自身的自由,以谋翻盘之计?
从大郎的表情中卫羿已经能得知不少讯息。他心中杀意一起,周身冷冽的气势吓得端茶送水的几名仆婢尽数摔了手中碗盘,跌坐在地,却吓得连一声都不敢出,只是瑟瑟发抖。眼见上司如此愤怒,卫旺、黄斗等七八人尽数黑脸瞪目,站了起身,从不离身的锋锐长刀半出鞘,杀意尽数聚集到了谢大郎身上。
“老实告诉我,谢九在那里,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利。”
卫羿的话说得依旧平淡,但没有谁胆敢忽略他的愤怒。
堂上这些年轻将士们,哪一个不是在战场上染了无数敌人的鲜血?若论煞气之盛,若论杀人的简单、果断,整个金陵也不会有比他们更甚的了。纵然大郎也自小习武,心志坚定,也不由被这许多针对他的杀意激得汗透重衣。他握住椅子扶手,缓缓说道:“此事是我情非得已,但为家为国大事计,只能暂时如此。苓娘如今暂无大碍,”
在卫羿越发冰冷的视线中,大郎将目前所知的一切、以及自己的谋划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现任谢氏族长谢华德为首的一批族人与藏头露尾的黎族中人勾结,宫中垂帘听政的阴氏太皇太后实际已被调包。那假的太皇太后性情为人十分偏激尖刻,偏听偏信、自把自为,大肆培植亲信,如今朝堂上风气渐变,再不解决此事,大丹就将从根子上坏了。大郎这些日子联系起了一批力量,只等时机合适,就要一举将谢族中吃里扒外危害家族的蛀虫清除,同时谢氏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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