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是着意配合着说话,你来我往的,华苓冷眼看着,这些姓谢的郎君们倒是和谐得很了,渐渐也算得宾主尽欢。不多时,便有厨下仆婢来问,已是晚食时分,可要立即将宴席送上来。
“瞧我这口开了就停不下来,怠慢长老们与几位族弟妹了,大家伙儿,这便移步偏厅罢,家里是早三日就备下了接风洗尘宴,什么都是上好的。”
华德两夫妻将客人们都请到偏厅去,大家都是笑容满面的,看着越发和谐了。
华苓微微蹙眉,看了大郎几眼,当哥的却并不曾多看她几眼。
车氏领着两个嫡女、两个庶女将华苓让到了女客桌,一家母女就陪着华苓一个女客用宴。
延乐坐在华苓旁边,亲昵地拉着华苓的手笑道:“离上回相见又是好几月,侄女很是想几位小姑姑呢。苓姑这回既然来了金陵,不若便在我们家住上一阵子才回去罢?家里什么都是有的,金陵又有这样多的好玩物事,日日各家都有宴会,必不委屈了小姑姑的。”
“那就先多谢你了,延乐侄女。不过我这回来金陵是跟着叔公和二哥来的,自然是长辈说了算。”华苓笑了笑,轻轻抽回手。她还记得上回延乐是如何糟践七娘的茶园来恶心她们姐妹的,现在怎么也不认为,她和延乐的关系就能好到手拉着手了。
延乐也不在乎华苓如何对她,面上还是笑得甜甜的,说话儿亲热得很。与华苓提了上两月她们去青波河踏春,说到金陵今岁很是流行蹴鞠,便是女郎们,也多有在河边平坦处进行蹴鞠赛的,非常热闹有趣。又说今岁金陵最流行苏绸,还有来自西域大秦国的头面首饰。
大秦国的首饰非常精美,与大丹的风格很是不同,大丹的工匠纵然仿造,也造不出那等味道、那等水准。如今一支来自大秦国的金簪在金陵价值千金,便是如此,还是有价无市,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女郎就是望穿秋水,也得不到一件来自大秦的首饰,云云。
华苓含笑听着,偶尔应一声,也不如何搭话。相比女孩子之间这些不起眼的小心思,她更在乎大郎和谢华德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什么大郎会这样表现。
太太车氏到男客那一边去招呼了一阵,才重新在女客这边坐下了,笑着招呼华苓道:“苓娘自在些,像在自己家中便是,我们原本便是族人,不必客气的。有甚要的便开口。”
“劳累堂嫂了。”华苓笑着回了一句,往周围看了看。这座宴客的庭院,是当年她们家太太牟氏所居住的致远堂。当然,这里早已粉刷一新,摆设也全都改过了。方才进来时,她看见中庭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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