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状,叫九娘见笑了。”
从病榻上勉强起身的人能有什么好脸色?柚娘着一身素白,那脸色跟衣色也差不多了,人看着越发单薄,两个人扶着,也还摇摇欲坠。
华苓看得心惊,赶紧迎上去道:“她也是对嫂嫂忠心耿耿罢了。情有可原。二嫂身子弱,族叔都说了,叫你好好儿卧床歇息。有什么事能比身子骨更重要,好好养好了身子是正经。”
“多谢九娘关顾了,二嫂领你的情。”柚娘又是撑着笑了笑,道:“今日是给大哥、大嫂添麻烦了,我去与他们说一声歉再回去便是。”又吩咐彩枝道:“你立即回院中去,跪在阶下反省!”
大郎夫妻已经听得人报,迎了出来。
大郎缓容道:“弟媳若是遇了委屈,也勿就此放在心里,我们家总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若是二弟做得不对,你只管说来。”
柚娘强着向长兄长嫂福了福身,又将那些个体面的道歉的话儿车轱辘般说了一遍,又训斥了自己的侍婢彩枝,到底没有提什么委屈。
二郎到底也没有出现。
凤娘扶住柚娘,柔声与她道:“怎地如此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这些都是小事,你如今甚也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我送你回去罢。”
柚娘微笑着点头道谢,两妯娌相搀扶着去了。
……
华苓和大郎落在后面。
华苓问大郎道:“大哥,我是没有多问过二哥院里的事,不知底细,也不敢说什么。但这事就这么了了?”
大郎拍了拍华苓的头,淡淡道:“教你大嫂将你二嫂多安抚劝慰一二罢了,还能如何?我是当哥的,不是当爹的。没有扶着他二人走的道理。两夫妻关起门来,将事情说清楚才是正经。”
看华苓面上有些担忧神色,大郎屏退了身边仆婢,两人就站在院墙边,这里是前后挂了灯笼,倒是很明亮。
大郎严肃地与她道:“小九,你也看见了。我观你二嫂脾气绵软,是那等思前想后才敢走上一步的人。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家如今上面没有长辈压着,下面也没有多少孩子,能有什么烦心事?她是谁说一二句都十分介怀,自己也没个主次章程,又谨小慎微,这样的人,还不是谁都能给她气受?硬生生将孩子造没了。”
“心中有想争之事,却又不敢争。不论她是否真的委屈,她不肯说,谁知她是如何想。这样的女郎,”大郎沉声道:“爹给二郎选的这个女郎,我看并不适合。还不若为二郎选个性子泼辣、敢争敢说的。二郎耳根子软,但性情不坏,有个泼辣的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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