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听着,挤眉弄眼地。卫羿不乐于参与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斗嘴,只是同样重重地拍了拍朱谦潮的肩膀,拍得朱谦潮呲牙咧嘴。
黄斗拱了拱手,笑着插嘴道:“朱船长千万莫要如此,我们这船上兄弟们,会水的还不到一半,若是朱船长给咱们来个釜底抽薪,那我们就全都要葬身鱼腹了。”
卫羿的属下认了软,在朱谦潮的感觉里和卫羿本人说的话也差不多了,当下大乐,又反过来大赞道:“阿羿也是训练得好军,怎地如此厉害!你等不是水军,也有一半人手会水?”
卫羿道:“也是这几年里驻守江左,闲来无事。营地左近有大小河沟,就令他们能学水的都学了学。”
诸清延道:“叔羿奋进如此。我观你麾下军士,令行禁止,人人精神抖擞,如此军容实在不可多得。”
叔羿是卫羿的字。卫羿与朱谦潮之间能互呼名,这是朱卫王谢之间有深厚的家族交情做底子,才能如此亲近。诸清延与卫羿这几年同在金陵,在各种世家大族的宴会上也见过许多回了,但始终没有亲近到能呼名的地步。
卫羿看了诸清延一眼,道:“寻常操练罢了。江左富庶,若是不时时操练、时时督促,便是铁铸的兵士也早被蚀得软了。”
诸清延点头微笑,不再说话。
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不会把口水都浪费在玩笑上。朱谦潮转而提起了八月初在东北森林的那场大火:“我们出航前十日,朝廷组织的查案团已经出发赶往那火灾之地,也不知这回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有那许多人都以为这是老天爷降的山火,我却是不信。你们可知新罗今年发了蝗灾,境内粮食减产许多?我老实与你们说,我心中是以为,此事是新罗人所为,为的是搅乱我大丹边境,削弱我大丹实力,以求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朱谦潮面容肃穆地说道:“他国内受灾,子民无以果腹,实力大为下降。我大丹若不在此时挥师直进,直逼他新罗都城,灭他新罗族裔,怕是二三年内,新罗必反。”
诸清延原本是一脸和悦笑容,听了朱谦潮这一番话,面上笑意不显眼地淡了淡。
卫羿的看法却与朱谦潮有些不同。他道:“那山火我不知其源,且不评论。如今我朝疆域广阔,声威极盛,但若是打新罗,需耗费的粮草、军备就比驻防军每载消耗多上两倍至五倍。朝廷定会有不少人指我等穷兵黩武,虚耗国力。此事不可轻动。”
朱谦潮也知道卫羿说的是事实。他狠狠地拍了拍甲板栏杆,大声道:“长居富庶鱼米之乡,人确是极易连心性都长得软了。一心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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