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药叟说自己掉不下来,都是握着嘴偷笑。
华苓看药叟一脸滑稽,挤眉弄眼的,也笑了起来。老人家这是在安慰她,她听懂了。她大概能判断出来,爹爹是心血管系统发病去的。这原本就是最难治、最危险的一类病,爹爹第一回发病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准备。往前看看,能做的她都做了,也有好好孝敬爹爹,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爹爹离开之前,家里两位嫂嫂都怀了孩子,算是都有后了,如今长孙已经出生。姐姐们的婚事安排了大半,族里的事务大体上都在好好进行。大哥非常出色,能继承爹爹的遗愿,有大哥在,他们这一支不会没落。今岁大丹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朝廷上下大体平静。爹爹应当也是没有遗憾的吧?
如此想着,华苓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人是要往前去的,好好地过,才对得起爹爹这许多年来的关顾栽培。
直到此时,华苓才真正有了些轻松的心思,她好奇地问药叟道:“药叟是学道之人,也教卫五学道吗?”
药叟摆了摆手说:“想来我之学道,与你口中所指并非同一回事。如你所问,我并未教卫羿学道。只教武艺修炼罢了。”
“你还教过四书五经罢。”华苓歪了歪头。
药叟面露诧异,乐呵呵地说:“小子连这些都与你说了?还有甚不曾说的?都说是儿大不由娘,胳膊肘儿朝外拐,这往后怕不是连小时候兜裆裤穿过多少条都倒与你听了?”
华苓噗哧一笑,特别理所当然地说:“都说了不是很应该吗?男人在家里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让做什么做什么,让说什么说什么。”
药叟哈哈大笑:“这话有意思。小丫头忒有意思。”
华苓也笑,一老一少一路上慢悠悠谈天,直到快到家门口,华苓才想起来与药叟提了两句:“家里是二嫂柚娘有些腹下见红,吃那位常来家中诊脉的张良医的药不见效,才想请你来家里瞧瞧的。也不知你几时要往南去,我们兄妹是九月初七就启程送爹爹返江陵,等爹爹后事办妥,又下金陵来处置这边大小事。再往后,许是就长期搬回江陵去住了。”
药叟听了点头,只道:“知道了,到了看看便是。”
……
华苓说了去请药叟,半天时间就真的请回来了。等家里兄弟姐妹们都出来拜见了药叟,二郎就急不可待地将药叟请到了园子里给柚娘诊脉。二郎与华苓说道:“小九,这回二哥、二嫂都要多谢你了。听说药叟他老人家肯在我们家住上一阵子?那竟是太好了,如今我们家是这样的情况,也难得药叟高义,愿意来此。”
照二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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