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怎么不能。便是你要五六七八片也是有的。”
这话说得可响,八娘立刻鼓掌赞道:“朱大,想不到你人这么好!”
老花匠听得苦笑不迭,这可是当家太太最喜爱的花种,大郎君一口气就说要剪下七八片,这般折腾,太太定然心疼得很了。不过,辅公朱谦泺是大郎君的叔叔,其实就是把他作自己的孩儿看差不多的,大郎君要折腾一两株花,府邸里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七娘注意到了老花匠的表情,遂摇头道:“我也不必要那么多。有一片老叶子就能栽了。我也曾翻看许多讲述栽花养花的书,里面也有与夜昙品性相似的花种。对这夜昙品性,不敢说通晓,但总是有些了解的。”
老花匠听了只是在心里摇头。年轻人常常就是这样有信心,觉得事情自己一定能做好。可是最容易出差错的也是年轻人。这“想当然尔”几个字,有时候可是害死人的。
老花匠也不敢说个不字,只是一昧陪笑道:“大郎君、娘子说得是。只是这花正要搬出去给宾客赏玩,谢七娘子若是要叶片,不若等赏了花后,卑职禀告了太太,为谢七娘子选取一片最健壮、最易生根的好叶带回家去。”
七娘点头道:“便如此甚好。也不必你去说,我不叫你为难。叶片是我要的,自然是我去问辅公太太就是。”
听了七娘的话,老花匠倒是放心了许多,心道这谢家娘子倒是还论些道理,还算好侍候。于是七娘再问起夜昙的花性时,老花匠心里舒坦,解答上就也尽心了些。
多谈一二,越发是发现这小娘子真心喜爱养花弄草,老花匠便觉是遇到了知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老一少就站在一堆花泥、花盆等狼藉零碎当中,谈得十分热切。
朱兆新在一旁抓耳挠腮。要知道他叫谢七来,原本是想雄赳赳气昂昂地告诉她,他过了中秋就会进入朱家军中领职,他可不是那等没有心气、没有胆识的小人物,也算是回了前阵子谢七骂他的话,给自己挣回几分颜面。可是旁边人这许多,还有个呱噪的谢八,朱兆新还是要点面子的,委实说不出口。
八娘只是来看新鲜的,很快没了兴致,在一旁听得百无聊赖,闹着要回到人群里去。七娘也没有办法,便向老花匠告辞,带着八娘往回走。
正好花架也装好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仆役小心地将花架抬了过去。
七娘几个人走在花架后头,朱兆新还在抓耳挠腮,七娘忽然顿了顿脚,朝他道:“朱大,你将入军?”
“是的!我将领八品武职入军。”朱兆新立刻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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