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样子,卫羿心里有点没底,他有时候当真看不出谢九在想些什么。
华苓说:“朱大你这就想差了,我是谢家女,与卫五有甚干系。如今还轮不到他教训我。”
华苓说的这话卫羿也不爱听,但他又本能地知道重点其实并不在于谁教训谁这一点,而是……谢九如今心里不高兴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严肃地思索自己如今应当说什么。
华苓懒得理会他们,转过头去继续听场中问答。
朱兆新大咧咧地两手扶着膝盖坐着,说:“如今你们是未婚夫妻,我五哥便是你夫君,为甚不能管教于你。——你们女郎不是有那三从四德之书,只说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
七娘竖眉,抢过话头道:“朱大你当真狂妄。这世上的道理并不是仅在你们儿郎手上,什么三从四德,谁家有理,便听谁的才是正途。但我看你这等人是不明白的了,只因你脑子里只有那一丁点的地儿,只装下了一丁点东西罢了。”
朱兆新一看七娘一整个就是对他十分不屑的样子,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大嗓门儿说道:“谢七你这说的是甚话,若说谢九说的还有些中听,你这话就纯是找架打来了!我不仅武艺上下了苦功,这几年在学堂里也曾下苦功进学,怎是‘只有那一丁点的地儿’!”
最后一句话,朱兆新是装模作样地学着七娘的语气说的,老大个粗嗓门儿硬挤得细细的,滑稽极了。他自己也颇觉滑稽,哈哈大笑,又补充说道:“你听好了,武状元的位置我是势在必得,你这辈子都需尊称我朱大哥罢了,哈哈哈哈!”
“武举试还未完,你如今就如此嚣张,还太早了。”七娘像观音一样端庄地坐着,撇了朱兆新一眼,扭过头去继续听场中的武举子答问。
朱兆新被七娘不屑的表现激得是一脑门儿的火气,跳起来想要与她理论,但是卫羿说:“处处与女郎斤斤计较,你比谢七年长的岁月何处去了。”
“不是我要计较,实是她太瞧不起人!”朱兆新差点又跳了起来。
华苓叹了口气,心想就看七娘和朱大如今这相处的样子,怎么可能凑到一起。还是多看看朱家其他适龄的郎君罢。
……
谢家姐妹依然只看了第三场武举试的上半场,午后就归家去了,只看到了那贵州张鸣与考官们的场上答问。张鸣前面表现很好,在这一场文试里同样表现不错,得了八分。
华苓后面才知道,这位其实也是贵州当地名门望族子弟。知道这一点,也就对张鸣的优秀表现有些理所当然的想法了,毕竟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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